王阳明:“……哼!”
还在龙场的王阳明听见天幕如此说他的学说只觉得新奇好笑,但他的弟子就完全不能想象了。
只要脑袋里把刚刚天幕那苦口婆心的‘崽啊’代入到他们师父身上,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赶紧摇摇头把脑袋里惊悚的画面甩掉,可别胡思乱想。
还如此苦口婆心,现在老师的武学可是比心学要成熟许多。
朱厚照听着在那哈哈大笑,英国公无奈的看着他抓不住重点,又转向天幕,别的不说,这王阳明教人确实很有一手,看来可以叫他兼任一下帝师。
想必圣人作为天子之师还是有资格的吧,那些老顽固应当也没有那个脸面说自己更加合适吧。
朱厚照不知道自己即将迎来紧箍咒,还是他自己愿意的。
毕竟王阳明不单单是嘴皮子厉害,手上的功夫也不虚,会知道该如何诱惑他学习的。
【王阳明就这么一边布道一边当官还真挺不错的,自然而然升官了。
当时的兵部尚书对他很欣赏,毕竟难得文人里面出了个懂兵法的,推荐他任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巡察南、赣、汀、漳等处地方。
这些地方咱们都不说别的,盗匪猖獗啊,换个真没几把刷子的,半路上就得给人送菜。
正德十一年九月十四接到任命,十一月十四就开始来催了:哎呦喂,你赶紧去干活啊,别休息了。
王阳明无奈:再休息休息,都是按照章程的,没有不守规矩。
然后十二月份又来了:不管你按没按章程,都快点起身干活儿去吧。
王阳明无法,也明白怕是盗匪确实猖獗的过分了,只能动身赴任,像是被赶鸭子一样。】
朱厚照听着这话想到里面还有他的份,不太了解盗匪的情况,“英国公,原来咱们大明有这么多不太平的地方啊?”
又是苗人,又是盗匪,还有海边的倭寇,啧啧啧……他父王治理得也没多平安啊。
英国公不想搭理他,这话是他能接的吗?
得亏先帝听不见皇上的话。
【王阳明到地以后也没多和当地的官员寒暄,平日里可能还有耐心,但现在剿匪重要。
先是把和盗匪勾结的人揪出来,也没一棍子打死,只要他们交代或是反间立功就行;
然后就是校场阅兵,检阅军兵,打铁还要自身硬,打仗嘛,可惜巡检了大大小小的校场,比较好的在他那都只到及格。
加上好多被抽调出来的壮丁都不是自愿的,哦,都不能说是壮丁,王阳明直接把现在三分之一的老弱病残都给剔除了。
这些人剿不了匪。
他也没和人家官员上量,直接上硬标准,不然这群老油条就会打官腔。
给每个地方分配好军兵的数额,还要亲自打造一支精兵,强调民壮训练最重要的就是纪律和技术。
不得不说,有经验的就是不一样啊,虽然强硬了点,但底下的那些官起码不会觉得像是无头苍蝇一样。
人家都把要求具体好,顶多是各个县的税得抽出来一部分用于训练,但本来这部分就该出。】
朱厚照明显听到感兴趣的地方了,现在虽然大不了鞑靼人,但剿匪也不错啊。
可惜,他也明白这个肯定是不会被朝廷的人同意的,眼珠子在那咕噜咕噜的乱转,一看就知道是在想什么鬼主意。
刘彻,“这王阳明倒是文武双全啊。”
李世民同样眼馋,不过好在他手底下的人也不少,虽然人才向来都是稀缺不饱和的。
始皇帝倒是和他们想法不同,他只是有点可惜没法为自家儿女请这么位老师。
虽然也是出身儒家,但这个实干派倒是很符合他的心意,手段也强硬,是个家教的好苗子。
【王阳明把训练的事情安排下去等待验收,但他还得解决一个问题,盗匪的耳目。
本来只有两三千的盗匪已经发展成上万人的规模,城里的百姓肯定有许多都是耳目,但人家脸上都没有写着一个贼字。
王阳明想到他见过在乡村实行的保甲法,现在运用到县城,需要灵活改编,称为十家牌法。
其实也不难,就是互相监督,每相邻的十家编为一牌,牌每天在各家轮值,轮到谁家,谁家值日,每天规定一个时间拿着这张牌子到各家去对照检查。
胆敢隐瞒,一旦败露,十家同罪。
这种手段很强硬,王阳明又同时准备了个软的,写了个《告谕各府父老子弟》,言辞恳切动人啊。
咱们王大人,干活儿的时候是会恩威并施的。】
百姓其实没多抵触,虽然有点害怕被连累,但按照天幕说的,报上去就行,只要没有动黑心思,困难倒是不大。
但人家当官的大人还能安抚安抚,他们又会感恩戴德,只能说,他们生长的环境就认为如此理所应当。
“这个事情在于落实,要是官吏和百姓勾结,也能糊弄。”不少人都看出来,特殊时候的法子没问题,但整件事细琐,就是需要基层的小吏落实。
“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尽善尽美,如此已经足够了。”
【不得不说啊,王阳明真是不打无准备的仗啊,刚针对内奸问题落实措施以后,又开始筹谋军费了。
他开始疏通盐法,调整商税。
之前干活儿的也是缺德,先前为了筹钱那是哪个都要缴税,人家走街串巷卖点针线、在桥头卖个糖葫芦那都恨不得缴税。
王阳明直接决定抓大放小,小本生意直接放行,桥头关卡取消,哪怕是渡口码头的税也不允许上船收。
就是嘛,天底下就这些人穷,每次缴税都盯着这些人,一个个要剥削也冲着打头的去啊。】
大商人:“???”
大贵族:“???”
你这话我们感受到很深的恶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