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在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而起。
叫人意外的是,做出这两个截然相反反应的,竟是本该共同进退的两人。
赞同的是御史周晃,而反对的则是刑部主事封延平。
这让厅上几人都略感意外,只有黄鸣和刘博滔很快就明白了其中原委。
不是他们真对此推断有什么自己的见解,有此不同反应是基于他们各自身份出发的。
一旦认定重犯早在入京前就已脱逃,那今日中午的那场事故就不再重要,周御史身上的责任自然大减。
相应的,刑部等几个押送重犯来京城的衙门之人的责任可就更重了。
在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人救走了如此要犯,那是无能,那是失职!
想明白这点的刘博滔神色都是一僵,他们锦衣卫也脱不了责任啊:“黄鸣你做此推断可有确凿的根据与证据么?”
“眼前可见的种种线索还不足以说明么?”黄鸣反问道。
封延平哼了一声:“那说不定是你为了自我开脱,混淆真相的托词而已。你身上的嫌疑可还在呢!”
“在下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不过是被他们利用的替罪羊而已,几位大人不会连这一点都看不明白吧?”
黄鸣叹了口气道:“在下也不多作辩驳,只问一句,要是我真是那策划这场劫囚案的幕后主使,我有必要以身犯险,自己跑到现场,而且还坐在那辆冲撞队伍的车上,等着被抓么?”
“或许你就是拿准了这一点,用以洗脱自己的嫌疑……”
“哈……”黄鸣都被封延平不讲理的怀疑给气乐了,“那是不是太多此一举了,我要不在,或者只是在附近露个面,谁会怀疑此事和我有关?
“何况,我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白莲教会如此重用我么?”
哦,你才十六岁啊。
几人都是一呆,这才反应过来。
之前因为黄鸣的这一番表现,还真让他们完全忽略了这个嘴上无毛的少年的真实年纪。
这让封延平心中的疑虑都为之大减,但眉头则皱得更深。
如果真是这样,此案可就愈发难查了。
黄鸣见状,心下则是一松,自己应该是能摆脱嫌疑了。
看来这身体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十六岁的年纪还是能拿来一用的。
刘博滔这时又开了口:“我自然相信黄少爷你是清白的,但你既然涉入此事,又说了这么多,总也有更多想法,不知还有什么高见么?”
刚刚黄鸣的一番分析鞭辟入里,足以让三人得出他是个心思缜密的聪明人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