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赵榛又令家属上来认尸。一时间,堂上哭声震。一个年迈的老妇人扑在一具尸体上,放声大哭:“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你让我这老婆子怎么活啊!”她的哭声凄惨而悲伤,令人动容。
另一个年轻的妇人则抱着一个婴儿,边哭边喊:“相公,你睁开眼看看我和孩子啊!你怎么能狠心抛下我们不管呢!”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砸在婴儿的脸上。
还有一个男孩,他站在一具尸体旁,默默地流泪。他的双眼红肿,泪水已经流干,只剩下无声的抽泣。他的父亲是这些地痞无赖中的一个,但因为贪图那一点点钱财,最终丢掉了性命。
这些家属的哭声和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悲惨而凄凉的画面。商人们此刻更是如坐针毡,他们知道这些家属的出现无疑是将他们推向了绝境。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悲惨的结局。
就在这时,一个妇人突然指着其中一名金国商人边哭边道:“就是他!我亲眼看见我的丈夫将棉籽和他做交易,他还给了我丈夫银钱!”她的话语坚定而有力,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悲伤都倾泻出来。
那金国商人闻言顿时脸色大变,他猛地站起身来怒吼道:“你胡!你这是诬告!”然而,他的声音却显得有些底气不足,甚至带着一丝颤抖。
妇人并没有被他吓倒,反而从怀中拿出一块马蹄银子高举过头顶大声道:“这是那金国人给我的银元宝!请殿下明察!”她的声音响亮而清晰,在大堂内回荡。
赵榛眉头一皱,命人将那块马蹄银子呈到案前。他仔细翻看了一番后,发现底部确实刻有金国的标记。这一下,证据确凿无疑了!
“你还有何话?”赵榛冷冷地看着那名金国商人质问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威严和不容置疑的力量。
金国商人狡辩的声音在开封府衙内回荡,他狡辩道:“殿下,这马蹄银子虽是我金国的,但两国交易频繁,有金国银子在大宋也不足为奇。仅凭此银,如何能定我的罪?”他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仍强装镇定。
赵榛眉头紧锁,目光如刀般锐利地盯着那金国商人。他深知这些商饶狡猾与无耻,但也明白仅凭一块马蹄银子确实难以定其罪。
气氛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紧张,堂下的百姓们也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就在这时,陪审的文博渊冷笑一声,他早已料到金国商人会有此狡辩。他挥手示意手下将证人徐三带到大堂上。
徐三,本是地痞流氓中的一员,曾准备拿着偷抢来的棉籽与金国商人进行交易。然而,在交易的那一,他因拉肚子而迟到,却意外地目睹了金国商人命手下杀害那十几个地痞流氓并抛尸乱葬岗的整个过程。
徐三被带上堂来,他的脸色苍白,神情紧张,眼中闪烁着恐惧与不安。
文博渊走到徐三面前,低声问道:“徐三,你可曾亲眼见到这金国商人杀害那些地痞流氓?”
徐三抬头看了看文博渊,又瞥了一眼那金国商人,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颤抖着声音道:“回大人,人确实亲眼所见。那日,我因拉肚子去晚了,赶到交易地点时,正好看到这金国商人命手下将那些地痞流氓一一杀死,并抛尸乱葬岗。”
他的叙述虽然简短,但却字字清晰,仿佛将所有人都带回了那个血腥的场景。
当徐三颤抖着声音开始讲述那个血腥的场景时,堂上的家属们瞬间被悲伤和愤怒淹没。他们听着徐三的叙述,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亲人被残忍杀害的一幕幕。
那个年迈的老妇人泪流满面,她哀嚎一声:“我的儿啊!”随后便瘫倒在地,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