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炎却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冷冷地说:“其余四路大军还没到齐,我们不能轻举妄动。你不要以为赵璎珞的私兵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也是有备而来的。”
朱震海听了这话简直气笑了。他嘲讽地说:“郭炎啊!郭炎!枉你还是西路军主帅,居然如此胆小怕事!我们可是二十五万大军,而据我所知驻守开封的守军不过十五六万,如何抵挡我大军攻城?”
郭炎被朱震海这番话彻底激怒了。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怒视着朱震海说:“本主帅行事自有我的道理,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如果你敢私自调兵别怪我不客气!”
朱震海也毫不示弱地瞪回去说:“不客气?你能把本帅怎么样?我就是要出兵攻打郑州,你管得着吗?”
郭炎冷笑一声说:“好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不念同僚之情了。我这就禀明朝廷治你的罪!”
朱震海一听郭炎竟要上疏官家,心头猛地一颤。那股翻腾的怒气像被一盆冷水猛然浇下,瞬间熄灭了不少。
他可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时候跟郭炎对着干,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加不利的境地。
若是因此被官家褫夺了官职,那他朱震海可就真成了大宋的普通子民,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朱震海不禁打了个寒战,心中的怒火也消散了大半。他瞪了郭炎一眼,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转身拂袖离去,留下一地的尘埃。
郭炎看着朱震海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他知道,只要朱震海不胡来,乖乖地待在自己的控制之下,那么将来讨伐战结束后,首功定然是自己的。
毕竟,他才是西路军真正的主帅,朱震海不过是个副手罢了。
然而,就在郭炎和朱震海两人之间的纷争暂时平息之时,薛芒却并没有打算就此罢手。他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两人的动向,他知道自己早已在他二人心中种下了积怨的种子。
此刻见两人消停下来,他心中不禁有些着急。
这颗种子好不容易种下了,要是不能让它生根发芽,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燕京,一场关乎两国命运的交易正在进行。
按照金国和大宋的和议,大宋使节经过一个月的跋涉之后,终于将五十万两金和绢送抵燕京。
这笔巨额的岁币对于大宋来说无疑是个沉重的负担,但为了换取金国的出兵相助,他们也不得不咬牙承受。
使节将岁币呈上后,便传达了大宋皇帝赵构请求大金国尽快出兵的消息。
完颜晟坐在高高的宝座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金银珠宝。
他并没有急着告诉大宋使节大金国何时出兵,只是说一路劳顿,先让大宋使节入驻驿馆休息。
使节虽然心中焦急,但也不敢多说什么。他只能按照完颜晟的安排,先去驿馆安顿下来。
他知道,这场交易虽然已经完成了一半,但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他必须想办法说服完颜晟尽快出兵,否则这笔岁币就算是白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