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后一句话沈清寒是用唇语说的，但是对面少女的脸色蓦然变了，她眼睛内有“幽灵系统”，自然能清楚地看到对面的人说了什么。

诡谲冷翳的笑容堆在她的唇角，她神情高高在上，以神灵自居，傲然睥睨众生。

“嗯？新皮？这称呼倒是新鲜，还不错，新猎的雪狐皮，自然是暖和极了！”门口的少女冲着屋内的男人明媚一笑，拢了拢毛领，就好像是真的没有听懂对方字里行间的意思一样。

她身后一男一女两名警署执勤队员，闻言顿时嘴角抽搐，妈的这些有钱人真是目无王法，当着他们的面讨论这个，真的合适吗？

从会议室到门口的距离，只有几米之遥。

两人隔空而视，看起来谁都没说话，但气氛却莫名剑拔弩张，逐渐凝固。

“怪物可以长生而为神，而你索隆不敬神明，今天只能短命于此了——”

“短命鬼——”

“根据蓝星国际民用航空器公约，外国的民用航空器被视为是一国领土主权的延伸部分，根据旗国管辖原则，浮动领土机舱内发生的一切，都将有国籍国莫桑国管辖，看来不想招惹一身腥臊的话，就只能在索隆的飞机上动手了！”

“即便是杀了索隆，一个小小的莫桑国，如何能与我的冰蓝道抗衡！”

沈清寒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对面人的心声。

那语气，充满了轻蔑与不屑。

但对方法律知识好像欠缺，即便是国外的民用航空器，华国领空之后，华国依然对其有属地管辖权.........

一时间气氛焦灼，身后的男警员看着两人黏黏糊糊的眼神，没有瞧出半分不对劲，反而催促道：“好了，两位，既然签了字，就赶紧走吧。我还等着交差呢~”

只是，没有人回应他。

走廊里偶有脚步匆匆的警员经过，也有人注意到这边，但是也只是匆匆扫过一眼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屋子内。

雪茄好闻的味道，萦绕在四周，充斥着在场每一个人的鼻腔。

沈清寒夹着根还未燃尽的雪茄，悠闲的迈着步子，走向门口，在少女面前站定。冷冷开口道“走吧——”

卡安娜阴冷的眸光，如毒蛇一般地盯着对面男人俊美无比的脸，神情鄙夷。

“这就走了？不去楼上找你的老情人打一炮再走？再不济也是你花了几十座金矿和钻石矿换的。毕竟，错过这次，以后你可就再没机会了！”

她话里话外之意，今天就是索隆的死期。

但他作为神灵，不是不可以让他在死前风流快活一把。

“我就不上去了——”沈清寒皮笑肉不笑，淡漠的视线，冰刃一般扫她一眼，转而看向她身后跟着的年轻女警员。

“不过madam,能劳驾帮我转交个东西吗？”

面前的男人长相极为帅气，待人接物又十分有礼貌，声音也好听。

女警员顿时心头砰砰砰狂跳，小脸爆红。

沈清寒垂眸从手腕上解开一块奢华大气的手表，放在了女警员手里，冲她笑道。

“在我们走之后，帮我把这块百达翡丽，送给楼上的那位费警官！”

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放在自己身上可惜了，还是物归原主的好。

“哎，好，先生，我一定帮您转交——”女警员脸红地看着眼前高大帅气的男人，愣愣地说了个好。

“谢了——”沈清寒礼貌道了谢，掐灭了手里一口未抽的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