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时也没有多想。
在救护车来后,急救中心的大夫先上来给沈清寒的额头和脑后做了简单处理,止了血,包了绷带。
最后,在几名警察的帮助下,连忙将人抬上车,送进了附近的南安人民医院。
沈母是一个完全无民事行为能力的疯子,派出所民警也不敢将她一人留在这里。
救护车走后,两位女民警留下来陪着沈母,直到沈清寒的外祖父,外祖母从南安大学附近的家属楼急匆匆赶来。
两位老人在当年都是南安市响当当的人物,可以说就连当时的南安市市长和市委书记见了都要对其礼让三分,敬重有加。
沈清寒的外祖父邹博文年轻时,是龙西省省会,南安市,华国顶尖985院校南岸大学化生研究院的院长,带出来的博士后,博士生遍布华国各大科研院所,可谓是真正的桃李满天下,春晖遍四方。
他的妻子,李秀丽的身份更是大的吓人,据说是从事华国军部保密工作的,具体是研究什么,从事什么职务就无从得知。
只知道,当时远在华国京都的那位老爷子在来南安考察时,第一时间就来秘密拜访了这位年过花甲的老人,军部的某位大佬更是两下南安,秘密会见眼前这位身着朴素,满头华发的李女士,足见其分量之重,背景来头之大。
而眼下,这两位响当当的人物,却是带着一脸沧桑与哀痛,神色匆匆赶来。
佝偻着脊背,似乎快要被不堪重负的苦难所压垮。
两位老人上来一看到浑身是血的沈母和满屋子的血迹,顿时眼前一黑,吓得差点晕过去。
沈清寒的外祖母,李秀丽女士此刻也顾不得外人在场了。
上去就抱着浑身是血的疯子女儿,哭的昏天暗地:“呜呜呜......我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呜呜呜雪芳啊,我苦命的孩子啊,呜呜呜.....”
邹博文面对饱受苦难的女儿,也是红了眼眶,但是在两位女民警面前,他还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
他刚才一来,就没有在房屋内看到沈攸的身影,此刻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两位警察同志,攸儿那孩子他怎么样了?伤的严不严重?是不是又是沈斯年那个不是人的东西干的?”他情绪有些激动,语气里全是焦急与愤懑。
李秀丽闻言,也连忙抬头,婆娑着眼泪,望向两位女警。
“对对,攸攸,攸攸呢?警察同志,攸攸他没事吧?”
那位名叫小李的派出所女民警见状,连忙摆手道:“没事没事,沈攸他只是晕过去了,您二位不要过于担心,我们所里的同志已经联系了120将他送往了南安人民医院治疗,同时还联系了他舅舅前去陪护。”
邹博文和李秀丽听罢,明显是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着的神情,总算露出一丝缓和。
小李民警看了看两位老人的神色,顿了顿道。
“至于沈斯年,他涉嫌虐待罪,已经被我们派出所正式刑事拘留了!”
邹博文和李秀丽一听到沈斯年的名字,脸上瞬间布满愤慨之色。
“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就该千刀万剐,死在牢里。虎毒还不食子,他是怎么下得去手的,可怜我的攸攸,摊上这么个恶毒的东西,呜呜呜呜.........”李秀丽说着又开始抽噎起来。
邹博文也在一旁连连叹气,连妻子一时的失言都顾不上了。
一旁的两位女民警都是眼眶微红,唏嘘不已。
是啊,沈攸那孩子长得好,脑子又灵光,人又孝顺,整个泾河街道的人都是口口相传,人见人夸。
真不知道沈斯年那狗东西是怎么想的,好好的孩子被打成这个样子。
“邹院长,李阿姨,那邹大姐就交由您二位照顾了,我和小闻就先回去了,这是我们派出所值班室的电话,您二位要是有事,随时和我们保持联系。我们派出所的同志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赶来。”
刚才那位自称小李的女民警,伸出双手递出去一张写着一连串电话号码的纸片,对着两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十分客气的说道。
“好好好,麻烦警察同志了,若不是你们,我俩恐怕都见不到攸攸那孩子了!”邹博文接过纸片,对着两位民警躬腰连连道谢。
在邹博文心里,泾河派出所的民警们三番五次救沈攸于危难,当得起他这郑重的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