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风云剑和风云掌还有风家的两大绝学,如此之利害,如果现世,怎会不引起天下各家争相抢夺?
所以啊,远之寒早就知道在宋霁云和林月儿下山之时,也就是这些功法的现世之日,那时的天下,必定会再次风云再起,江湖之上也会再次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只不过是短短的几年光景,宋霁云和林月儿的功法就有了如此飞天的进步,换做是平常人,练上他个几十年说不定都不会有如此功底。
远之寒之前一直让宋霁云练好最基础的功法,就是为了让他打好底子,只要有一个好的底子,不怕功法练不会,就怕你不够努力。
林月儿也是一样,风之雪先帮她打了一个好功底,这样学起东西来才会更快更容易一些,年纪小的自然是要从小时候开始培养,奈何挡不住非同常人的天资。
宋霁云在把风云剑和风云掌练到第八层的时候,已经是上山的第六年了,那时候他已经两年多都没有见到过他小叔宋远道了。现在的他犹如一个绝世而独立的,呃,猴子,因为你看啊,他正在努力的修习轻功,已经可以上蹿下跳的了,可不就像是一只猴子吗?
宋霁云很早之前就想修习轻功了,奈何远之寒不想教,现在还是宋霁云求了远之寒很多年很多次,他才答应教他的。远之寒知道,宋霁云一旦开始学轻功,就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的,一开始还是掌握不好的,所以就是上蹿下跳的。远之寒看见他这个样子,就觉得头疼。
宋霁云倒是觉得很好玩儿,这种腾空而起的感觉实在是令他觉得无比的新奇。只是他现在兴奋得有一些过了头,把握不好力道,所以不是飞得过高,就是飞起来的角度不对。远之寒觉得他吵闹的很,所以就回屋里了,让宋霁云一个人在外面练习。
其实轻功还是最好从小时候练起,不知道为什么远之寒之前不让他练,但是好像看起来现在练习也不晚,可能是因为功底好吧,也可能是因为天资。
宋霁云玩儿的是不亦乐乎,大呼小叫的,远之寒觉得宋霁云可能是疯了,如果没有的话,那要疯了的就是他自己。他运气屏息五识,这回好了,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感觉不到,能好好的睡个觉了。
宋霁云每天除了练习风云剑法和风云掌,剩下的时间全部用来练习轻功。有一日,远之寒实在是觉得他很吵,就让他去后山悬崖壁上采草药,悬崖壁上有多年生长的藤蔓,宋霁云拉着藤蔓在悬崖壁之间荡来荡去。他都不曾察觉到,悬崖上面有人。
远之寒站在那里很久了,他看着下面的宋霁云,就不自觉的头疼。
远之寒os:这孩子怎么就长歪了呢?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远之寒倒是一点都不手软,一道真气下去,藤蔓尽数折断。宋霁云感觉到了失重,自己在不断的下落,在那一瞬间,他抬头向上看去,他看见了远之寒。
宋霁云大喊道:“师傅!你谋杀亲徒弟啊!”
远之寒用手指摸了摸耳朵,美美的感叹道:“啊,这下终于可以清净几日了。”
下面的悬崖底离这里有很高的距离,没有绳索,就算是轻功再好的人,也得需要一日一夜才能上来。但是按照现在的宋霁云来说,应该至少也要两日吧?!
远之寒心情大好,一个踩地,腾空而起,往山顶飞去。
而这时,宋霁云脚踩悬崖壁,大概一刻钟之后,他才因为脱力在离地上三四米的距离摔了下来。
宋霁云吃痛:“嘶。真疼啊!果然是要大义灭亲啊!下手可真狠啊!”
身上背着的竹筐里面的草药也掉落在了地上,还好竹筐结实,要不然早被他压扁了。
宋霁云揉揉自己的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把手里的竹筐扶正,然后把地上的草药都装回去。
还好,他的脚没有受伤,否则,他非得被困死在这里不可。
他抬头看了看四周,四周的悬崖壁上的藤蔓,都被远之寒一掌劈断了,一根都没留下,简直是和斩草除根没有什么区别。
宋霁云哼哼两声:“您还真是绝情啊!”
算了,反正一时半刻也上不去,还不如看看周围有什么吃的,别到时候,没找到上去的办法,人倒是饿脱力了。
他背着竹筐往前面走,走了很久,他连一棵结果子的树都没看见,难不成他真要饿死在这里了吗?
宋霁云想了想:“不对啊,这地方,师傅他肯定以前来过,要不然他不可能就这样让我毫无准备的困在这里!”
事实上,虽然远之寒曾经来过这里,但是他那时候只是来采草药的,而且那时他轻功极好,采完之后就上去了,没有过多的逗留,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下面到底有没有吃的。
而现在就是,远之寒根本就没想起来悬崖底下应不应该有吃的这件事情,所以啊,宋霁云这一次可是被他的师傅给坑惨了。
远之寒在树下喝着小酒,悠闲自得,清净怡人。而宋霁云为了给自己找口吃的,在到处寻找,如果实在是找不到能吃的东西的话,他可能真的只能吃这些草药了。
但这些都是后话了,万一他找到了呢。
宋霁云找着找着就被那些稀有的草药吸引了注意力,他开始采草药,俨然是忘记了自己正在找吃的这件事情,等到竹筐都被他装满的时候,太阳已经走到了天空的中央,这时候都已经午时了,宋霁云被这烈日晒得口干舌燥的。
他抬起头看向远处,突然就发现了一棵树上面仿佛结了小小的果子,他怕自己看错了,所以就走到了那棵树下,抬头看清了上面的确是一种果子,是他没有见过的,但是果子的形状和小时候吃的梅子差不多。他摘了几个,放到嘴里,刚咬下去,一股子酸涩的味道,直冲他的天灵盖儿,整个人立马就清醒了不少,因为酸,也不觉得渴了。
宋霁云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他又多摘了几颗放到了怀里,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
远之寒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吓了自己一跳。
远之寒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喷嚏弄得没头没脑的。
远之寒自言自语:“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打喷嚏,是谁在背后骂我?”
远之寒想了想,最后也没有想出来是谁,他早就将宋霁云忘在了脑后。他将将闭上眼睛,就突然地睁开了,像是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大事一样。
远之寒眯眯眼:“肯定是那个臭小子!”
宋霁云这个时候已经在尝试着往悬崖上面利用轻功踩着石壁,看看能不能在天黑之前回到悬崖顶上。
虽然他已经失败了很多次了,但是他依然没有选择放弃,一遍又一遍的尝试着。
山顶上,远之寒还在悠闲地晒着太阳。
林月儿此时奉她师傅之命,上来给远之寒和宋霁云送东西。
远之寒老早就感觉到了有人来到山顶了,他知道是林月儿,便没有起身,而是等着林月儿走过来。
林月儿拿着风之雪早就酿好的酒,远之寒早就狗鼻子似的闻到了酒香,竟然还能在那里躺得住。
林月儿手里拿着三坛子酒,走到远之寒身边。
行礼说道:“师伯,这是师傅让我给您送来的酒。”
远之寒淡定的说道:“嗯,放这儿吧。”
他连眼睛都没睁开,只是说了一句。
林月儿把酒放到旁边的石桌上面,然后往里面看,没有看到宋霁云的身影,每次她来的时候,宋霁云就算是在里面练功也会出来和她说一会儿话的,可是,这一次,她竟然没有看到他。
远之寒知道林月儿肯定是在等宋霁云,所以就开口:“宋霁云不在,我让他到悬崖下面采草药去了。”
林月儿:“哦,那他什么时候回来,我可以在这里等他一会儿。”
远之寒真想说“他这两日都回不来了。”但是他忽然想到,有一个人给自己倒酒,还是不错的。
远之寒:“嗯,那你坐下等着吧。”
林月儿:“嗯。”林月儿坐在了旁边的石凳上面。
远之寒闻到了酒香:“这个酒是你师傅什么时候酿的?”
林月儿想了想说:“应该是我们刚上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