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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载魄舟消失在视线之内,孤沧月才抬手召过候在一旁的近卫长,“何事?”
近卫长毕恭毕敬递给孤沧月一根带血的簪子——正是宋微尘划破自己手腕的那支。
“属下在那洞穴附近捡到的,像是白袍尊者的东西,想着大人可能有用。”
拿过簪子,看着上面的血迹,不由想起了自己的血竟能与她的血相合。好像那时庄玉衡还隐约提到了什么前世印记?那又是什么?想了想,孤沧月抬手施术,将簪子上残余的血聚合成了一滴,看着那滴血,他神情颇为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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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魄舟上。
宋微尘委实虚弱得很,原本叽叽喳喳的一个人竟一路无话,只是安静侧靠在船身上闭目休憩。
看着她羸弱的样子,墨汀风想起庄玉衡回府之前的叮嘱,“此次微微失血过多,因那前世印记作祟,即便有灵药她也不可能恢复如初,以后要尽量注意不让她受伤流血,否则难免性命之忧。”
空中寒意重,她轻咳了几声,把身体更缩紧了些。
“手怎么这么凉。”
等她反应过来时,墨汀风已经从身后环抱住了她,又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里取暖。
这光景任谁看,都难掩两人暧昧。宋微尘一时尴尬,毕竟自己刚答应了大鸟跟他谈恋爱,转脸就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这不成了寐界渣女?窘迫地想挣开,却根本没有与之抗衡的气力。
“呃,老板,我不冷,你不用为了我……”
“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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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千算万算宋微尘也没料到墨汀风会这么说,脑回路宕机,只能眨巴着眼睛,略显僵硬的任由他抱着。
“你和孤沧月现在是什么关系?”
明知不该问,明知应该克制所有对她的个人情感,但他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宋微尘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和大鸟是什么关系,跟她的工作有什么关系?
“难道……破怨师不能谈恋爱?”
她怯怯问出声,仔细回忆一下,好像跟自己走得近的这几个都是单身哈士奇。
“你们真的在谈情说爱?”
墨汀风声音里掩藏不住的失落,却又不甘心似的,将怀里的小人儿抱得更紧了一些。
“就……尝试着相处了解,也……没什么不好吧?”
感受到他怀抱的钳制,她有些紧张,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变轻了,生怕他一个紧勒给自己搞个肋骨粉碎性骨折。
“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是他?大哥,你这话让我怎么答,因为我对人类和鸟类的遗传基因学感兴趣?因为我偏爱戴面具至今不知其全貌的男人?因为我喜欢没事就去忘川黑水里游个野泳?
“你猜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觉得他挺好的?”
“我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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