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恩继续说:“我倒真希望,您可以治一治池少的心病。”
祝鸢皱了皱眉,问:“什么心病?”
陈明恩迟疑了一会儿,才说:“池少小时候经历过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去医院接受了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虽然从数据上来说,他现在是正常的,但是其实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没怎么走出来。”
“曾经苏梨小姐带他走出来一点,可是我觉得,可能祝小姐您,更适合他。”
祝鸢听完了陈明恩的话,莫名地陷入了沉思。
她的脑海里断断续续地浮现出一段很模糊的记忆。
她问陈明恩:“池景行他……什么时候去医院做的心理治疗?”
陈明恩想了想。
“大概是在十岁以前。”
“在哪家医院?”祝鸢问。
陈明恩想了想,说:“不在海市市区,那时候池夫人怕池少接受心理治疗的事情被外界知道,让池家丢了脸面,把他送去了一个县城的疗养院,请了专业的诊疗师给他一对一治疗。”
祝鸢点了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她重新躺回病床上,再次沉沉睡去。
只是睡梦中,她总是会梦到一些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
似乎是在医院,似乎她在医院有个朋友,又似乎,只有她一个人。
太久远的事情了,久远到,就算在梦里,一切都是模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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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景行回了一趟池家老宅。
他原本很不想回来的,昨天的年夜饭已经让他应付得够心烦了,但是池夫人在电话里难得很强硬,让他一定要回来一趟。
刚一打开门,一本杂志就直接从客厅丢到了玄关处,直接砸到了池景行的脚边。
池景行动作一顿,眼神瞬间染上一层愠怒。
他淡淡地垂眸看了一眼脚边的杂志,又缓缓抬起眼来,有些阴郁的眼神看着在客厅里一脸怒容的池夫人。
以及同样没什么好脸色的池老爷。
池景行冷冷地扯了扯嘴角。
“怎么,谁家死人了?”
“池景行!”池夫人猛地站起来,“你到底在外面都做了些什么混账事?!”
池夫人的身子有些颤抖。
“尹漫为什么住院?还被人拍到是在妇产科住院!”池夫人冷冷地说道,“你知道那些媒体怎么写我们池家吗?你作为她的小舅,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池景行站在原地,他丝毫不想进这个家门。
“告诉你又怎么样?”池景行说,“和我从前一样,把尹漫送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小地方给她做手术?”
池夫人的脸色一僵。
池景行弯腰捡起了那本杂志,随意地扫了一眼,将杂志重新扔回了地上。
偌大空旷的客厅里,发出很响的声音,让池夫人怔了怔。
还是一旁一直沉默着的,红了眼睛的池卉站起来,缓缓走向他。
她看着池景行,泪盈于睫。
“景行,带我去看看漫漫吧。”
池景行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姐,转过身准备带着她走。
池夫人的声音却又在身后冷冷响起。
“尹漫的事情我先不管,”池夫人道,“那你昨天半夜,抱着一个女人大半夜进了医院,这件事情,你又要给我什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