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麦有些不忍地看了她一眼,说:“也不是很像吧,只是气质有点像。你别想那么多了,池景行不是说带你出去旅游散心吗?我觉得他对你挺好的,反正已经和苏梨没希望了,他总不能一辈子不找别人。”
祝鸢沉默了一会儿。
她说:“其实我挺介意的,但是我也愿意试一试,结果再坏也总比蹲监狱好,是不是?”
时麦被她的幽默逗笑了:“你啊,说得也对,你还年轻,多试试不是坏处,不像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吧。”
祝鸢听出了时麦语气里的情绪,问道:“你和程牧最近怎么样?”
提起程牧,时麦的脸色僵了僵。
“不知道,我有段时间没看见他了,说是出差,”时麦冷笑了一声,“所谓的豪门联姻就是这样的,鸢鸢,说白了,其实我很羡慕你。”
“乐也好,苦也好,都是为自己的选择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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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年底了,公司这段时间很忙,祝鸢每每加班到深夜,一边处理年底积压的工作,一边还要准备部门竞聘的事。
祝鸢其实很喜欢忙碌的感觉,没有多少后顾之忧,全副身心投入到工作中,这对于从前的她来说,几乎是梦寐以求的事。
又是一个天色渐晚的周末,祝鸢在工位上伸了伸懒腰,收拾东西回家。
池景行给她打了个电话:“我在外面应酬,可能要晚一点才回去。”
祝鸢心里不是没有失落。
这段时间,其实她挺少见到池景行的,公司年底很忙,她能理解,但是他们现在好歹也不再是从前那种利益关系,祝鸢心里其实还是希望可以好好和他相处一下的。
只是她还是很懂事地说:“少喝点酒,我煮点酸梅汤你回来喝。”
可祝鸢没听见池景行的回答,反倒是苏梨的声音。
“阿景,你的这杯酒,能让我喝一口吗?”
祝鸢怔住了。
池景行只是匆匆留下一句“好”,便挂断了电话。
听到电话那边的声音,祝鸢的眼睛一下就红了。
这些天,她也有想过,池景行会不会跟苏梨在一起,但是她不想怀疑他,也不想在他面前提起苏梨,她不问,心里也是想相信他的。
可是这通电话却给了祝鸢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握着电话发了很久的呆,一直到眼睛有点酸涩,她才放下手机,死死抿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因为这通电话,祝鸢也不想回家,开着车回了一趟老城区。
父母给她的那套老房子,自从上次遇过小偷后,她就把房子租了出去。
海市寸土寸金,即便是郊区的老破小,一个月也能租七千块钱,她将这笔钱存在稳健理财的账户里,这几个月,里面已经累积了两万多了。
这笔钱对于祝鸢来说算是一笔保障,最坏的结果,如果有一天她和池景行断了,或者他不再负担爸爸的医药费,她手里得拿出钱来。
即便是杯水车薪也好。
她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开着车打转,忽然,视线看见了一个有些熟悉的人。
她眯了眯眼,开车跟了上去,等到近一点了,她才终于看清。
那人是程牧。
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很明显不是时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