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正好,”时麦翻了个白眼,冷冷道,“免得她遇人不淑,和鸢鸢一样,错把垃圾当个宝。”
程牧扫了她一眼,“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尹漫这么依赖他?”
时麦这下来了兴趣,转过头看着程牧。
她本来就觉得奇怪,尹漫长得也不差,性格又好,这样的豪门千金,没理由被贺屿这样的凤凰男吃得死死的。
程牧不紧不慢地吸了根烟,在时麦渐渐变得不耐烦的眼神中才轻笑开口。
“尹漫之前小产过一次,她本来身体就不太好,差点没了半条命,命是捡回来了,但以后估计很难再怀了。”
时麦一下子就懂了。
在他们这个阶层的人,婚姻除了是两个家族的结合之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子嗣。
尹漫和贺屿在一起流产过,还伤害到了身体,这落在别的世家眼里,尹漫也就失去了联姻的价值。
程牧继续说,“尹漫因为这件事抑郁了很久,多亏了贺屿才走出来,所以对他很依赖。景行在池家信任的人不多,也就池大姐和尹漫,所以他才会为了尹漫忍耐贺屿,你要是和贺屿之间闹得太明显,让尹漫察觉出什么,惹怒了景行。”
程牧顿了顿,故意刺激她。
“那你的好姐妹就要遭殃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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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的时候,一行人才终于达到了宜兰。
池景行睁开眼睛,便看见了祝鸢的一只手掌敷在他的眼前。
他蹙了蹙眉,伸手推开。
刺眼的阳光却瞬间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刺得他眯了眯眼,往一旁侧了侧脸。
缓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看向祝鸢,后者笑了笑,“池少醒了?”
他“嗯”了一声,看向窗外,冬日暖阳跳跃在云层之上,金色的阳光一缕一缕地撒下来。
他转过头去,看见祝鸢正在揉捏手腕。
她刚才一直用手帮他遮着阳光,此刻应该是有些酸痛。
池景行的眼眸深了深,车子缓缓减速,停了下来。
陈明恩看向后视镜。
“池少,祝小姐,到了。”
祝鸢下车的时候,发现时麦夫妻和尹漫他们都把车停在不远处,她扫过视线,轻飘飘地落在了贺屿身上,对方也同样在看着她。
她随即移开,看向池景行,“池少,走吧。”
池景行看了一眼她的手腕,伸出手抓住她,将她有些冰凉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里,带着她走了过去。
时麦看见这一幕,眼神很是惊喜,似有若无地往贺屿的方向看了一眼。
尹漫还是那么笑眯眯的,挽着贺屿走上前来,“小舅,一路辛苦啦!”
贺屿也语气温和,“小舅吃饭了吗?漫漫刚才饿了,我们去服务站买了点东西,宜兰的馅儿饼味道……”
池景行伸出手去擦了一把尹漫的嘴角,漫不经心地打断了贺屿的话。
“都多大了,吃个东西还弄得到处都是。”
他看都没看贺屿一眼,走向程牧那边,随意地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