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鸢回到家,给池景行简单做了些养胃的晚餐,也许是因为池景行今天有些反常的举动,祝鸢的心情有些好。
她甚至多了些心思,和池景行聊了一些公司里的八卦。
这些日子,祝鸢渐渐和公司的同事们热络了一些,偶尔吃饭时会和祝鸢分享一些八卦,她挑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和池景行随意闲聊。
气氛看上去,真的就像是一对再普通不过的小家庭。
池景行喝完一碗汤,祝鸢看着他:“还要不要?里面还有。”
池景行抬了抬眼,却没有看她。
“你找个时间搬家吧。”
时间仿佛静止了,祝鸢正在舀汤的手顿在半空中。
池景行没有看她一眼,好像刚才的话对他而言只是随口一说,没有什么意义。
她这个人也一样。
祝鸢的手在半空中顿了几秒钟,很快恢复如常,只是方才还浅浅笑着的一张脸此时慢慢褪去血色,整个人显得有些空荡。
池景行继续平静地吃着饭,说:“不用着急,你先找好住的地方。”
祝鸢的老房子自从上次遭遇小偷后,她加固了一些防盗措施,但依然心有余悸,也为了让自己多点儿收入,于是便租了出去。
听到他这样说,祝鸢心里觉得有些可笑。
她佯装平静地说了一声“好”,随后放下碗筷,走向了厨房。
一直到祝鸢把厨房门关上之后,池景行吃饭的动作才慢慢停了下来。
他的眼神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祝鸢从厨房里出来,池景行也站起身来,扯了一张至今擦了擦嘴角,离开了饭桌。
而祝鸢看着他淡漠得有些无情的背影,鼻腔很不自觉地酸了酸。
她不怪他的冷漠,只笑自己的天真。
竟然还天真地觉得,池景行会为了自己吃醋?
她看了一眼饭桌上残留的饭菜,没一会儿,走向了楼上的卧室。
……
池景行在书房小憩了一会儿,整整两天没怎么睡觉,现在的他觉得有些疲倦。
半梦半醒间,他似乎听见了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池景行皱了皱眉,睁开眼打开了书房的房门。
刚好就撞见了提着行李箱和一个很大的托特包的祝鸢。
四目相对,池景行的眼神闪过一丝微不可闻的不满。
“我不是说不用急?”
祝鸢觉得他有些不可理喻。
他要她走,还要怪她走得太快?
祝鸢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但就是足够识趣。
她扯了扯嘴角,有些气喘吁吁:“打扰池少几个月了,快些搬走,也好给池少腾位置。”
时麦之前和她说过,苏梨要回来了。
所以他便迫不及待让她走了?
池景行淡淡地拧了拧眉心:“你找到地方住了?”
祝鸢内心自嘲,是啊,她多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猫。
可她面上依然镇定:“不劳池少费心,总不会露宿街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