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行怔了一瞬,倒也没有阻拦她,而是侧过脸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似乎不敢相信她能做出这种事情。
“其实我一直都在想……”祝鸢喃喃地说,“你的皮肤怎么这么好?”
池景行有些无语,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祝鸢还不死心。
她凑近了一些,继续盯着池景行看,忽然笑了。
她呼出的酒气喷薄在池景行的脸上,他有些痒,心烦意乱地发动引擎,一只手按住了她。
“别闹。”
他的声音沉沉的,却莫名有些温柔。
祝鸢就这么笑着看着他,一言不发,一直到回到了家里,池景行拉了她两下,没拉得起来,不得不换到副驾驶那边去,打开门,重新将她抱起来。
祝鸢很轻,挂在他的身上,池景行觉得,还没有以前在budui的时候,负重跑步的沙袋重。
他抱着她回到家里,递给她一杯水,等着祝鸢的神志稍微清醒一些之后,他才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看着她的眼睛,问她:
“受委屈了?”
他原本以为祝鸢会摇头说不。
毕竟从前,她一直还蛮要强的,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很少会主动找他要什么。
但祝鸢此刻头点得像一只啄米的小鸡。
“受了好大的委屈,”祝鸢伸出手来,将自己的衣袖捞起,露出几道淤青,“你看,他们扒拉我,把我赶出医院,说我无理取闹。”
她又捞起另外一只手的袖子:“这是贺屿抓的,他抓着我不放,又说些恶心死人的话。”
池景行的眼眸深了深,似乎有什么情绪在他的眼中翻滚。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祝鸢。
“是么,那你希不希望,让欺负你的人付出一点儿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