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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还有人因为这种屁事心情不好吧?”
花园内,看着池景行略微有些不太好看的脸色,程牧笑着调侃道。
池景行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吸了口烟。
“神经。”
他只是在想,刚才在花园里,时麦对他说过的那些话。
明明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他却总是会有意无意地想起,这种不属于他的情绪脱离了他的掌控,让他微微有些心烦而已。
程牧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耸肩笑笑。
“你大哥似乎很关心你家老爷子的身子,你这个做亲生儿子的,还是找个机会表示一下,免得又落人话柄。”
程牧觉得好笑,“也不知道他是盼着你家老爷子好呢,还是巴不得他赶紧出点儿事,好回来分一杯羹?”
池景行冷笑一声,“他也是不容易,这么多年了,还惦记着池家这点儿三瓜两枣的,他想要,随时回来拿。”
程牧说,“你既然这么看不上池家的家产,这些年费心费力为了什么?给自己搞出一身病来,给别人做嫁衣?”
说到“嫁衣”两个字,程牧的大脑里忽然划过一丝不切实际的想法。
他看着池景行,“你不会是为了苏梨,才想着把池家的家产让给池焰吧?”
池景行被他的蠢问题弄得有些烦了,蹙眉打量了他几眼,最后给出一个结论。
“温函说得没错,结了婚的男人,无趣至极。”
程牧:“……”
池景行掐灭了烟头,回眸看了里面的场景一眼,将烟蒂随手丢进一侧的花坛里。
“跟他们说一声,我还有事,走了。”
程牧“喂”了几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这人每次都这样,自己随心所欲,留他在他屁股后面善后,安抚池家老爷和池夫人的情绪。
回到大厅内,池老爷和池焰已经聊完了,池老爷随意地看了程牧一眼,并没有在他的身后看到池景行,蹙眉道,“景行呢?”
程牧笑了笑,“英国那边突然打电话过来,有个视频会议,景行要先回公司一趟。”
池老爷看了程牧一眼,心知肚明,奈何人多不好发作,只从鼻尖轻哼了一声,并不说话。
池夫人因为池焰打来的那个电话也不爽至极,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旁。
这样尴尬的氛围却并没有影响家宴的继续,宾客们言笑晏晏,谈笑间便将这场“闹剧”含糊过去。
豪门世家,惯会的便是粉饰太平。
这场家宴持续到晚上十点左右,宾客们纷纷起身告辞。
直到走出池家大厅,时麦才松出一口气。
她算是明白,池景行这样阴晴不定的性格到底是从何而来的了。
换做她生活在这样的家庭,怕是不到成年就抑郁成绩夭折了。
坐上副驾驶,时麦系好安全带,程牧瞥了她一眼,发动引擎。
原本安静的车厢内,除了二人微不可闻的呼吸外,便是音响里悠扬的外语歌曲。
忽然,时麦冷不丁地开口了。
“刚才你和池景行出去,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