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行观察着她的表情,似笑非笑。
祝鸢也淡淡地笑着,问他,“池少吃饭了吗?我刚才有些饿,所以点了个外卖。”
池景行嗤笑一声。
他故意问她,“你喜欢这个色号吗?”
祝鸢一愣。
忽然意识到他的所谓“恶趣味”,祝鸢也轻轻笑了笑,抬起眼看他。
“不太喜欢,不适合我。”
没劲。
池景行挑了挑眉,“祝小姐真是大方得让我欣慰。”
话是这样说,但祝鸢还是能感觉到池景行有些不太满意她的表现和回答。
男人这种生物,就是哪怕他并不在意你,但是他也不喜欢看见你也不在意他的样子,最好是能为他争风吃醋,变着花样儿地讨他的欢心。
她想了想,上前一步,伸出细长的胳膊,搂过他的脖颈。
池景行也没动,任由她贴在自己的身上,眼眸中的情绪有些意味不明。
祝鸢笑,“我不怕,反正肯定没有我漂亮。”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小俏皮,眼睛像小猫似的勾着他,轻弯带笑,很好看。
池景行没有反驳她。
论起脸来说,祝鸢的脸和身材的确没得挑。
否则像他这样的人,也不会这么“发善心”带一个女人回家。
池景行俯下身去,看着她这张几乎没有任何瑕疵的脸,淡淡地笑了笑。
“祝鸢,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祝鸢还是笑着,歪着头等待他的回答。
他说,“美貌单出,是死牌。”
祝鸢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但也只是一瞬,她眼眸微闪,随后笑得越加婉转动人。
“所以池少要对我好一些,让我死也死得其所。”
池景行扫了她一眼,拉过她的手,径直走上了楼、
祝鸢觉得今天的池景行有些急。
从前也有过许多日子没见的时候,但大多数时间,他都是一个男女关系间的绅士,一个君子,总是慢吞吞的,即便眼底有着滔天的欲望,他手上的动作依然是循序渐进,细细观察她的变化。
但今天不是。
一进到卧室,池景行拉着祝鸢的手便将她反扣在门背后面,俯身下去。
就在祝鸢以为池景行要吻下来的时候,他却停留在距离她唇畔只有一厘米的位置。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祝鸢的脸,似乎在一寸一寸地打量着她。
很美、很美的一张脸。
让他带她离开音色,让他允许她住进自己的家里,让他默许自己玩一场无关紧要的风月游戏。
也让贺屿这么多年都魂牵梦萦。
见池景行久久没有动作,祝鸢心里有些拿捏不稳。
她对着他的视线,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她凑近了一些,“池少在想什么?”
池景行说,“你猜猜。”
祝鸢转了转眼珠,轻笑道,“池少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在想你。”
她的语气温吞吞的,却撩人得很。
池景行眸色一变,吻住她的唇,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祝鸢小声的惊呼被他吞入了喉间,倒进柔软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