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麦忽然觉得有些鼻酸,“知道了,你别担心我,你先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哦对了,我给你的名片你记好电话没有?下次要是我参加晚宴接不到电话,你就打那个,知道了吗?”
“知道啦。”祝鸢笑笑,“快回去吧,拜拜。”
坐在车里,时麦很不争气地红了眼。
她的鸢鸢那么好,明明自己背负了那么多压力,却还是会担心她的状况。
回到程家的时候,程牧坐在客厅打游戏,巨大的屏幕上闪现处各种打斗的画面,让时麦一阵心烦。
但是今天,她并没有发脾气。
她走到程牧身旁,心不在焉地开口,“怎么还没睡?”
程牧挑了挑眉,看了看窗外。
大晚上的,也没太阳打西边儿出来啊。
时大小姐竟然主动和自己讲话了。
程牧暂停了游戏,“您找我有事?”
时麦没有理会他语气里的揶揄,佯装不经意间提起,“好久没见到池少了,你们是不是好久没聚餐了?”
程牧这下更觉有鬼了,“你问他干嘛?”他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笑了一下,“你那个姐们儿又出什么事了?”
时麦忽的有些心虚。
“关鸢鸢什么事?”
程牧嗤笑一声,“他俩的事儿你就别管了,我看得出来,景行对她挺不错的。”
“真的?”时麦瞪大眼睛,身子也不由得靠近了一些。
程牧一回头,见到她近在咫尺的脸,微微一怔。
空气在一瞬间静止,一旁荧幕上暖黄的光芒映射在两人的面庞上,气氛忽然就变得不对劲起来。
时麦猛地移开视线,身子后仰,从沙发上站起来,神态有些不自然。
程牧微微“咳”了一声,看向荧幕,继续打游戏。
“过几天池家有个家宴,”程牧说,“我爸让我带上你,我尊重你的意见,去不去看你。”
时麦想了想,“去,你把时间地点发给我。”
默了默,时麦拿起包走上楼梯,程牧一边操作着手柄,一边不自觉地皱眉。
时大小姐忽然这么好沟通,不会是有什么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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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池景行乘坐专机抵达海市。
早上有个比较重要的会议,陈明恩正在车上和他汇报会议议程。
车子从偏远的机场路开回市区,经过一大片还未拆迁的老城区。
池景行忽然觉得窗外的街道有些熟悉。
他随意扫了几眼,看见一颗茂盛的银杏树。
某个记忆片段闪进他的脑海里。
这个地方,他曾经来过。
陈明恩许是注意到池景行有些分心,合上收文件看向窗外,笑了笑。
“这里的房子有些年头了,祝小姐好像就住在这里。“
池景行收回视线,并不做声。
陈明恩像是又想起什么,“政府似乎是在规划这片地的拆迁开发,我之前同投资规划部的许部长讨论过,这片地很适合用来开发集团打算修建的体育赛事馆。”
池景行扫了他一眼。
“如果陈特助能配合许庭拿下招标,我会计入到你的绩效里面。”
陈明恩笑了笑,“听说这片地的风水很不错,只是因为太老旧,治安好像不太好。”
池景行阖上眼皮,揉眉小憩,没有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