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宋无心跟这一帮老闺女们闲聊,她抱着猫走到一个人少的角落,静静坐下,暗自练功。
怎知那莲儿不依不饶,见如宋不和她说话,便心生一计,上前来偷偷凑近,拔下自己的银簪便向福宁扎去。
届时,如宋正静心练功,完全没有留意到有人走了过来,只听福宁一声惨叫,睁开眼时,它已逃窜到草丛深处,不见半点影子。
那莲儿得意洋洋,将银簪插回头发,故作姿态道:“哎呀,如宋姑娘,你快将它唤回来啊!免得惊扰了哪家小狗小鸟娘娘!”
周围人一听,都知道是在取笑如宋是个伺候畜生的主儿,便纷纷捂了嘴笑。如宋也不慌不忙,起身便向着草丛去。
所幸福宁没有跑远,只在草丛里蹲着,她唤了半天,又哄了半天,小猫才探出一只头来,重新走回她怀抱。
待安抚好了福宁猫,如宋本来打算再离这些人更远一些,却不想,身后传来肖丛的声音。
“是谁笑话我们福宁主子呢?”
肖丛是公主的贴身女侍,人人都要敬上三分,见她来了,众人也纷纷行礼。
只见肖丛接过福宁猫,报到莲儿面前,“便是你喜欢我们福宁主子吗?这可是太后赏赐的猫,便赏你摸一下吧!”
说罢,将福宁向她脸上扔去,福宁刚受了惊,此刻更是心惊肉跳的,不由分说便在那宫女脸上挠出两个血印子。
莲儿捂着脸大叫,肖丛抱着猫笑道:“看来是太后她老人家想给您添点颜色了!今儿个您的胭脂确实不怎么浓重!”
什么事一旦搬出来太后,便是皇帝也得敬三分,那莲儿只得吃了哑巴亏,看着肖丛将猫递给如宋,一脸恨意地望着两人。
肖丛笑笑,道:“你刺伤圣猫,惊扰圣驾,没赐你死罪已是公主格外开恩。怎么,连公主都宝贝的东西,轮得着你来糟蹋吗?你算个什么腌臢东西!”
说罢,那莲儿腿一软,当即跪了下来,连连磕头求饶。
肖丛冷笑一声,示意如宋跟她回去,又在公主耳边说了这件事,辛夷立马气不打一出来,连忙叫如宋抱猫来看,待看清了那雪白的毛丛中一抹血红,心疼得直掉眼泪,当即叫停了夫子,大声问道:
“谁是那贱婢莲儿的主子?”
一个穿着青绿花蝶裙子的王女走了出来,眼神闪烁,脑袋低垂。
辛夷凑近肖丛:
“这是谁家的女儿?”
肖丛望了一眼,对曰:“是怡王家的二姑娘,流章公子的亲妹妹,唤作雅茗。”
怡王是辛夷的亲叔叔,又因流章与辛夷交好,人人都认为辛夷会被指给流章作妻,雅茗身为小姑子,也身份尊贵了起来,与一般的王女区分,只可惜丫鬟不识好歹,骄横不少。
说话间,雅茗上前微微欠身,道:“贱婢莲儿不知轻重,若是冲撞了公主,还望公主责罚!”
辛夷冷笑一声,眼神示意肖丛,她上前一步,道:“可不敢,莲儿可是亲口说了我们伺候的都是小狗娘娘、小猫主子,这等大放厥词,我们哪敢说冲撞!”
闻言,在场王女无不脸色骤变,虽然明知那莲儿说的是福宁那只猫,但此话极容易产生歧义。果然,雅茗的面色也发了白,咬着唇道:
“来人,那贱婢口出狂言,敢在皇宫中撒野,即刻将那其乱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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