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按那安神医的说法都在等待,但又不知要等什么,心中不免疑惑,果然没过多长时间,穆春就已焦躁不安,忍耐不得,数次想要发火,却都被李俊压了下来,正在烦闷之时,就听有人高声喊道:“恩公在哪里,恩公在哪里?”
王伦寻声看去,却见一人赶着一辆马车驶了过来,赶车的是一名锦衣大汉,车上坐着一位老者,那老者瘦骨嶙峋,极为虚弱,车边栏杆上还挂着数条一米多长,如肠子一般白花花的东西,看着甚是恶心,不知何物。
那大汉从车上跳下,看其相貌与穆春有着七分相似,只是身材更加的高大魁梧,那大汉径直来到安神医面前,扑地跪倒,叩拜道:“多谢安神医救治家父,请受穆弘一拜。”
那老者也在车上行礼,而穆春一见那老者,便连忙跑到车前,喜出望外地问道:“爹,你没事了?”
那老者答道:“没事了,没事了,全好了,还不快替我谢谢安神医!”
穆春答应一声,当即跑到安神医身前,也是扑地跪拜,叩头道:“多谢安神医救治家父,刚才是我鲁莽了,得罪了神医,请神医责罚。”
安神医却不理会穆氏兄弟,而是径直来到车前,伸手为这老者也就是穆氏兄弟的父亲穆太公把脉,李俊也将穆氏兄弟扶了起来。
安神医为穆太公把完脉,点了点头道:“病虫已经打净了,我再给你开一付调理身体的药,再将养数月,便可痊愈。”
穆太公千恩万谢地道:“老朽自去年这时得了此病,身体日渐衰弱,半年前便已卧床不起,近来更是神志不清,日日昏睡,只当是命不久已。
谁想天可怜见,竟盼得安神医光降敝庄,一剂汤药便治好了老朽的病,此等大恩大德,老朽实是无以为报啊!”
穆太公说罢,便在车上向安神医拜了下去,安神医连忙伸手将穆太公扶起,又道:“穆老伯不可如此,治病救人乃是我辈医者本分,何谈谢字。”
正说话间,却有一骑快马急驰而来,马上之人高声喊道:“大哥,莫要误会了安神医,我的病好了!”
这马上之人似乎甚是虚弱,喊话之时显得中气不足,来到众人近前,便滚鞍下马,但走路十分不稳,跌跌撞撞,李俊连忙上前将他扶住,极是关切地道:“兄弟,你好了?”
童威、童猛也问道:“二哥你好了?”
王伦一看便知,这人应该就是李立了,不过听李俊等人说话的语气,这李立似乎是李俊的亲兄弟,这又与水浒传中有所不同了。
“全好了,真是多亏了安神医。”李立虽然十分虚弱,但脸上却满是喜色,又道:“大哥,安神医治病救人,济世为怀,我们切不可误伤了好人。”
“兄弟尽管放心。”李俊点了点头,说罢便拉着李立来到安神医面前,双双跪倒在地,向安神医叩头拜谢。
安神医却没有说话,只伸出两根手指搭在李立脉上,微微一笑道:“你身体好,养息半月便没事了。”
此时四周乡民见穆太公以及李立的病都已经治好,便一哄而散,各自向家中奔去,街上便只剩下王伦众人和麒麟门弟子,以及李、穆两家兄弟还有那位安神医。
王伦见得了空,便上前抱拳行礼,自报了家门,李俊、穆弘、李立、穆春、童威、童猛等人虽然不知王伦是谁,但见王伦气质不凡,又是张顺、张横兄弟介绍来的,便也都抱拳还礼,道声久仰。
而那几名麒麟门弟子见是王伦到了,却是非常亲热,全都过来,齐齐向王伦行礼,更是口称师兄。
王伦虽然不是周侗的正式入门弟子,但与周侗之间的感情却是更胜师徒父子,麒麟门下人人皆知,所以麒麟门中一众弟子,除了卢俊义、史文恭、林冲三人称呼王伦表字伯仁,岳飞称呼王伦为表兄外,其余弟子均是尊称王伦为师兄。
李俊等人及那安神医见麒麟门弟子竟然称王伦为师兄,不由得都是眼睛一亮,立时对王伦刮目相看。
王伦又一一引见了小舞、萍儿、小虎、赵云、欧鹏以及萧让、金大坚、候建、薜永几个,众人相互行礼,一时间好不热闹。
李俊等人与萧让三人一在揭阳,一在江州,虽是隔着一条浔阳江,但早已相互闻名,此时见了,也自有一番亲热。
李俊等人也自报家门,王伦猜得不错,正是李俊、穆弘、李立、穆春、童威、童猛几人,那安神医也通报了姓名,果然便是安道全。
穆弘见众人站在当街寒暄,甚是不便,便笑道:“众位兄长稍歇,让众位兄长站在街上喝风,若是让江湖上的朋友知道了,岂不要说我穆弘慢待贵客,还请各位兄长到小弟家中吃杯水酒,坐下细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