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嘻嘻，”沈若尘讨好地笑着，凑在元德帝跟前道，“皇上，这听曲就得有个听曲的样子嘛！再说了，您看，这身衣服臣妾穿着好不好看吧？”

“好看，好看，”元德帝欣赏的看着沈若尘，还真别说，果然是另外一番滋味。

沈若尘眼看着元德帝眼神中……可别了，这两天都累死自己了，沈若尘忙转移元德帝的目光，道：“皇上，您听曲，听曲。”

“好，”元德帝宠溺地一笑，“唱吧。”

“姹紫嫣红开遍……更剩那似水流年……”

唱歌的女子一副被辜负了的样子，边唱边一眼一眼地看着元德帝，元德帝也注意到了，但显得很不耐烦！

“行了，别唱了！”元德帝突然呵斥住了歌声，沈若尘吃惊的一愣，那唱歌的歌女则跪在了地上。

“陈元，”元德帝指着歌女问道，“她们都是什么身份才留在这的？”

陈元不愧是大管家，自从来到颐和园就把里面的事都重新的捋了一遍，聊熟于心。

见问，忙道：“回皇上的话，这些人一宫十二名，当年是江南官员送来的歌姬，有些伺候了先皇……所以，先皇升天后，就都被留在了这颐和园，没动她们。”

哦，沈若尘心里明白了，这些人伺候了先皇，可却没给名分，出身又低，不能跟着回先皇的嫔妃住在紫禁城，也没有子嗣养她们，所以便被忘在了这，也是可怜。

元德帝道：“既然是伺候过先皇的人，留在这属实不方便，都送去皇家寺院修行吧。”

“修行？”沈若尘大吃一惊，这么好看，长得这么美的女子，就这么去当尼姑了？

刚才唱歌的那女子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哭着求情道：“皇上，皇上，您开开恩，不要让奴去修行啊！奴当年被选中带来这京城不过十二岁，并没有伺候先皇啊！如今奴二十二岁，也不过二十二岁啊，您看看奴，奴这一辈子就这么耽误在这了，难道还要去做尼姑青灯古佛么？”

“能给先皇念经，是你的福分！”

“这是什么福分啊！”那歌女哭着爬到元德帝脚边，哀求道：“奴知道奴出身低贱，您就让奴留下，做一个扫地的婢女也行啊！求您开开恩吧！”

陈元看出元德帝的不耐烦，不把抓起那歌女的手，对着那如青葱一般的指甲，骂道：“若是你是个安分的也就罢了，留着这么长的指甲，还染成这样，还不就是不安分？皇上身边就是扫地的也轮不上你！来人啊，带走！”

说着身后的两个小太监便把那歌女堵上了嘴巴，生生地拖走了。

元德帝吩咐道：“把这院子里剩下的那些一并都处理了。”

“嗻，老奴这就去办。”陈元应着忙推了下去。

元德帝这才注意到一旁的沈若尘，正呆呆地看着自己，元德帝道：“怎么了，吓着了？”

沈若尘摇摇头，“皇上，这……伺候过先皇的人，都要去当尼姑么？”

“自然不是，”元德帝笑了一笑，“你别怕，你有三阿哥，还会再有孩子的，就算朕哪天先走了，他们也会照顾你的。”

“呸呸呸！”沈若尘忙呸，“皇上万岁着呢！”

“好，万岁，你和朕一起万岁！”

多年后，当初这个玩笑话还真就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