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过？”

小德子摇头，“前朝还有嫔妃大着肚子还要守灵呢，最后孩子没了都没歇息呢。”

沈若尘的脸色变了变，“那岂不是为了我破了规矩？”

小德子忙道：“皇上已经下旨，说是一切从简，照顾皇子的嫔妃也一切以皇嗣为重，想必众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那皇上还说带什么问你，有什么特殊带的么？”

小德子想了想，“穿着都是内务府送来的，皇上说的应该是手帕吧？”

“手帕？”沈若尘皱眉，“手帕还有什么规矩，打不了我不带就是了，反正这天也冷，也不出汗。”

“不是这个，”小德子上前，小声道，“是抹上辣椒汁的手帕，万一要是哭不出来没眼泪，就用这个。”

沈若尘大吃一惊，想起来自己姐姐去世的时候，怪不得那些嫔妃都哭得稀里哗啦呢，还以为自己姐姐人缘这么好呢，原来是这样！

“这……这皇上都知道？”

小德子苦笑道：“这是宫里大家都知道的秘密了，都是这样的。”

沈若尘撇嘴，“既然是公认的秘密，那还让大家都在那装什么啊！这不是自欺欺人么！”

小德子没说话，这宫里乃是天下，只要是有人的地方，不都是这样么！自家主子就是活得太单纯了，不过还好，有皇上护着，还有咱们这些奴才呢，就让主子一直这么快乐吧。

话说第二日，沈若尘穿着一身的孝服，带着小核桃来到坤宁宫，众人早就跪好了，看样子已经哭了好几回了，每个人眼睛都是红红的，脸色都不好，想必这一夜也不好受吧。

众人看见沈若尘都是一脸的畏惧，想必昨日的事，还有皇上的特殊照顾已经让每一个人都知道了，沈若尘目不斜视，上前给那拉皇后上香，然后规规矩矩地磕头。

大格格和二阿哥这回没有冲上来，可是大格格眼里依旧还有怒火，直盯着沈若尘毫不掩饰。

沈若尘也不愿多待，尽心了就是了，磕完头就出去找到金妃，两个人去一旁的角房里坐了一会。

“姐姐，你怎么样，身子还熬得住么？”

金妃点头，“没事，你不是给我送那跪地舒服了么？我都戴着呢，再说了我有三格格，也能早点回去，不用一直在这守着。”

“那就好，”沈若尘这才放心，“这熬人，我就怕你挺不住呢。”

“这都没事，就是现在那舒贵妃进去了，变成纯贵妃了，也是一样的烦人！”金妃不耐烦地道：“每天可显示她了，不少的地方都是她自己填的花活，真是让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