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啊。”符珠理所当然的回道。
除了细香,还有各种各样的,最大的那种香,燃上一天都燃不完,往往是用来锻炼他们腕力的。
香未燃尽,剑便不可以落下。
至于她给临漳点的这香,自然就是他们休息时点的,一柱香燃完,就要重新开始投入到练剑中去。
她没故意给临漳挑细香。
“你还有半柱香的时间。”
临漳扭头看去,那柱细香果然已经燃了大半,连忙坐下来调息,不和她闲聊了。
半柱香过后,他神清气爽的站起身来。
回想起符珠的示范,三尺长剑直直刺出,带起“唰唰”的剑鸣声,却没掀起太大的气流流动。
临漳负剑于背,连忙问她,“我学得怎么样?”
“有点样子了。”符珠说道。
“不过下次出剑还可以快些。”
好不容易能听到符珠一句认可的话,临漳合十拜天,他终于学会了平风霜。
至于符珠提的那点小意见,临漳就姑且先忽略了。他又不是符珠道友,出剑哪有那么快!不过日后再多练练就是了。
“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我还要去镇上逛逛。”符珠看天色也不早了,就不再拘着临漳练剑了。
他对剑术的悟性其实不低,只要仔细琢磨,早晚能悟清平风霜一剑。
被要求练剑的时候,临漳八百个心都在想休息,现在符珠不拘着他了,他反而来了兴致。
“我再练练,你们去逛吧!”
说实话,递出那一剑的感觉,和他以往出剑还真不一样。
临漳想巩固回忆一下那种感觉。
符珠也不劝他,带着乌生和日及去逛集市。
小镇不大,但坊市上很热闹。货摊隔三差五的摆着,行人驻足还价。
“符珠,我想要那个!”日及小手一抬,指着一个悬挂黑色招幡的小摊。
招幡似乎是立反了,细杆落在外面,串着白绳固定。
小摊贩卖的是各种各样的剑器,有铜制刀剑,也有桃木木剑。几个小童眼巴巴望着上面的剑,只可叹兜里没钱。
“要不我们凑一凑,买把最便宜的,大家轮流着玩?”
“我只有三个铜板。”灰衣的男童摊开掌心,铜板上湿漉漉的,沾满了他的掌心汗。
有个梳羊角辫的小丫头,嘻嘻一笑,“我有十个哩!都是我的压岁钱。”
同伴顿时投去羡慕的目光,自己手里最多就三四个。
小丫头在这群孩子中年岁最大,她不用垫着脚尖就能看见摊上的剑。
“我出的钱最多,等买了剑,我要做盟主!”小丫头口齿伶俐,脑子转得也快,“我一个人玩两天,你们轮流着一人一天,怎么样?”
大家一听,觉得她说得也很有道理,纷纷把钱递给她,其中还有个胖乎乎的小童,拍马屁道,“盟主大人英明!”
“所以能不能让我第二个玩啊。”
小丫头听得十分受用,小手一挥,“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