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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水邪

顿时周围所有不适感都消散不见。

女人被她藏在火柴下的银针刺穿后消失了。

看来邪祟的本体不在这,这只是一缕怨念。

这根针缝过很多东西,还是这么锋芒。

沈香引绝望的盯着黑暗,点燃一根火柴,正欲点烟,火光照亮墙上密密麻麻锋利的字。

这不是,雁行湖水底暗河尽头的文字吗?

头皮发麻。

她要先走了,翟新厚一会儿就到,她没必要在这儿耗着。

刚走到门口,碰上要进门的高大身影。

一股如地火般灼热的气,不看也知道是鹤冲天。

“走吧,去见见你约的人。”沈香引说。

“人我带过来了,什么情况?”

沈香引这才看到鹤冲天身后跟着一个矮小的老人。

哑姨,看事儿的,天生通灵,整个人看起来鬼气森森。

青龙集团平时大的白事,或者有什么人解决不了的事,都找她。

“您好。”沈香引听鹤冲天介绍完,想要握手,刚伸出去,就被鹤冲天挡住了。

推开她的手,也摸到了露出骨头的黏腻,她受伤了。

“哑姨不说话,礼节免了。”说完扒拉开沈香引,冲进屋。

小陈家门矮,他进门弯了下腰,打开手电筒照明,警惕看着周围,光柱聚焦在把小陈手脚被绑在一起的绳结上,接着又聚焦到墙上密密麻麻的血字。

鹤冲天看向哑姨。

哑姨脑袋没动,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字,眸子里闪过恐惧。

她摆了摆手,要从屋子里出去。

“诶?”沈香引拽住她,“这人,身上有东西没?怎么救?”

哑姨瞪了一眼沈香引,让她不觉一冷。

鹤冲天朝哑姨招招手,哑姨犹豫着,跟到他身边。

“还活着,现在怎么办?”鹤冲天问哑姨。

哑姨摸着小陈的天灵盖,又脱下鞋子摸摸脚底板,闭着眼睛好一会儿。

拉过鹤冲天的手,在他手心划拉字。

沈香引靠在门框上,她是真累了,而且很冷。

没有缘由的困倦,特别困。

侧面打过来强烈光照,沈香引看过去,翟新厚来了,后面跟着好几个人。

“沈小姐!”看到她没事,翟新厚脸上松了松,而后又热火朝天的张罗:“快!跟我进去把人救出来!”

路过沈香引,问:“小陈还好吗?”

沈香引摇摇头,又问鹤冲天:“怎么样?”

鹤冲天抬起头:“哑姨说先送医院,后面的事再说。”

翟新厚闯进屋:“你们是什么人?”

“我朋友,陪我一起来的。”沈香引说。

翟新厚没管那么多,救人要紧,立即把小陈背上担架,运送出去。

救护车开走,翟新厚再回来:“怎么回事?”说着,他的肚子一阵咕噜噜的叫。

“饿了?”沈香引笑着问,毫无边界感的手背碰了碰翟新厚的肚子。

翟新厚点点头,“找个地方吃点东西说?”

“我也饿了。”沈香引转头又问鹤冲天:“去不去?”

鹤冲天:“不了。”随后搀着哑婆出门。

“你的手臂,沾了水,回去路上换个药。”

鹤冲天走出去一截:“吃完打电话,你过来换。”

沈香引挑了挑眉:呵,男人,嘴上说着不敌对了也不是朋友。

翟新厚还是憨憨的:“男朋友?”

沈香引笑了一下:“还不是。”

“真帅哈!”转头又跟另外两个人吩咐:“现场保护好,我附近吃两口很快回来。”

在小区外面的大排档,点了两份最快的炒面。

翟新厚吃东西,比沈香引还狼吞虎咽,吃得那叫个香。

“所以你不信我说的?”沈香引问。

“持保留意见。”说完,翟新厚拿起汽水咕噜咕噜的喝下半瓶。

沈香引点点头,她也没指望这种事,有几个人信,除了鹤冲天那个疯子。

“那个女人运走我奶奶的遗体,应该拍到车辆照片了吧?找到了吗?”

“车是找到了,一辆失窃快报废的面包车,就在路边停着,里面干干净净。”

“这么说是没线索了?”

“在筛查大量的监控录像,警局附近不远有个小卖部的监控,拍下了领走你奶奶那个女人的正脸。”

“找到是谁了吗?”

“没那么快,你先看看你认不认识?”

沈香引接过翟新厚递过来的手机,一张模糊的截图。

照片中的女人脸色苍白,但是戴着墨镜,看不清另外半张脸。

翟新厚爽朗的哈哈大笑:“挺普通一个女的,会不会是你家什么别的亲戚?”

沈香引摇头:“没有,我全家死绝了。”

“死绝了?远房亲戚呢?”

“死绝了。”沈香引低声说,言语中透露出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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