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多少钱?”她绕到柜台。
王哥不死心,追上来,胳膊往她肩膀上搭:“跟你说话呢,别给脸不要脸。”
沈香引弯腰,捉住王哥肉乎乎的手腕,反手绕到他身后扣住,四两拨千斤。
“懒得收拾你,自己找打?”
老板慌了神:“哎呦!别!别在我这儿闹事!姑娘,你不认识王哥?快给人家放开!”
包间又出来两个男人,醉醺醺,指着沈香引。
“哪来的婆娘?放开王哥!”一个人说。
“废什么话!打!”另一个人说着操起旁边桌的绿酒瓶子,还未近身就被沈香引打掉,摔在地上瞬间粉碎。
更多的人从包间里出来,个顶个唬人。
她不想惹麻烦,瞅准时机朝着门口跑,忽然被人从身后猛的抓了一把,拽散了她的头发,羊脂玉的发簪掉在地上碎成两截。
沈香引回头猛蹬一脚,被踹的人飞出去几米远,后背硬生生砸烂木椅。
她被重重围起来,王哥以为自己胜券在握,趾高气昂,抓着自己的皮带扣扭了扭:“呲——你不是能打么?这么多人我看你怎么打?”
她懂不要锋芒毕露的道理,也懂继续打下去,店得砸,老板看起来都快哭了。
“道上规矩,我打了你是我不对,我道歉。”沈香引能屈能伸,鞠了一躬。
众人哄笑,肆虐的笑声震耳欲聋。
“还道上规矩,你特么一个小娘们,知道个屁,跟我们谈道上?你有资格?”
“今天你不跪下给我认错,再陪哥哥我出去玩一晚上,这事儿过不去。”
沈香引啧了一声,直接拎起旁边的椅子朝王哥砸,众人也不甘示弱,十几双手脚朝她身上招呼。
店铺太小,她和众人拉不开距离,双拳也难敌十几双手,耳边呼啸而过风声,她腾不出来空档。
看来是得挨一下了。
近在咫尺的风声却戛然而止。
回头看,那只高举着酒瓶的手被一只青筋凸起的手死死握着,捏得发白。
顺着手臂看过去,是个头高过众人的鹤冲天。
“哎呦,鹤爷,疼疼疼,松手!”举瓶子的人求饶。
“鹤爷,这点小事怎么能劳您大驾?您在里面坐着就成!”王哥瞬间换上一幅嘴脸。
鹤冲天突然用力,抓着那人的手朝他头上狠狠砸上去,当场见血。
他不屑道:“丢人。”
沈香引了然了,他们都是青龙集团的蛇鼠一窝。
利落说了声:“谢了。”接着往门口走。
老板拦上来,挡住不让走:“这,这这,你可不能走啊,砸坏这么多东西!”
沈香引气血上涌:“你没长眼睛?他们这么多人闹事,你不找他们赔钱,当我软柿子?”
老板怯懦看了一眼众人:“这…我小本生意,姑娘,你这一顿砸,我一个月白干。”
“没钱。”沈香引说得干脆。
鹤冲天此刻被簇拥在中间,旁边人给他拉了条椅子,他掏出烟,旁边又递过来好几个打着的火机。
他眯着眼,嘴角藏着看戏的笑。
沈香引指着鹤冲天:“问他要,他有钱。”
“关我什么事?”鹤冲天耸耸肩,朝旁边吐出一口烟。
老板浑身一抖,看都不敢看鹤冲天,嘟囔:“问他要,我这店子还开不开了。”
什么来头?这么嚣张?
僵持不下之时,饭店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鼻青脸肿的古云实被两个人推搡进门。
古云实先看到沈香引披头散发:“你也被他们抓了?”
又看到王哥:“大哥!是我啊!古云实!”
鹤冲天看到来人,也不看王哥,语气戏谑:“你手下人干活这么脏?”
王哥一幅立正挨打的嘴脸,一个大耳刮扇到办事不力的人脸上:“让你俩把人请过来!就这么请的?好歹以前也是一条道上干活的。”
鹤冲天朝古云实招招手:“过来。”又说:“你可以走了,钱我赔。”没抬脸,但沈香引知道,是对她说的。
走么?沈香引不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