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被无视的李沅心气恼怒,但也并不愚蠢,知道如果动手不可能是横插一脚的年轻人的对手,李沅平复怒意,平心静气道:“在下吏部侍郎长子李沅,看兄台装束,应该也是高门子弟,这任平生不过一庶民,兄台为了这么个低贱之人出头,实在不明智啊!”
蹲着的张凌和任平生始终没有抬头看他一眼,两名踉跄站起的纨绔站在李沅身后,怂恿道:“李兄,这小子如此不识好歹,就该教训一番。”
李沅白了他们一眼,明知那年轻人身手好,还怂恿自己,果真是不可深交的鬣狗,他抬手对张凌道:“既然兄台要护他,在下也给个面子,咱们就此别过。”
两名纨绔还要言语,又被李沅瞪了一眼,虽然明面上恭敬,但他心里边却想的是回头调查他的身份,如果只是小门小户,而今日如此打自己的脸,必叫他满门遭殃,若真是一手遮天的人物,最不济老死不相往来,在京城这种地方当纨绔,除非你是皇子,不然没眼力见的也当不了几天,这都是京城纨绔才有的经验。
三名纨绔转身离去,又突然被一脚踢了回来,他们趴在地上看着那伸脚踢自己的人,竟同样是一个年轻人,李沅缓缓起身,眼神中藏着杀意,沉声道:“你们这是打算杠到底了?难不成还想把我们杀了,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张凌将书生扶起,看着姗姗来迟的宋麟杰,说道:“你怎么看?”
宋麟杰平静反问道:“要不真杀了?”
张凌摇了摇头:“查到我们头上会很麻烦的。”
三名纨绔看着两人如此漫不经心地讨论着杀人的事,心下不妙,脚步缓缓后移,正转身再次开跑,一道银光闪过,三人喉咙同时被划出一道粗浅一致的血痕,向后重重倒去。
一个拿着长矛的年轻人站定在他们面前,张凌直视道:“今天这事还有人啊?”
一直沉默的任平生情绪微动,直道其名:“书院弟子,柳元承,据我了解,他还是武学世家宁泷山柳心木的长子,门下一手虎山千山的使矛绝技,手中长矛赤龙盘身,铜蛇纹锋,名曰龙蛇,为炼器宗师杨青山锻造。”
宋麟杰握着锻天刀,兴奋道:“那就是高手咯!”
锻天出鞘,直朝手握龙蛇矛得柳元承挥落,柳元承提起真气,长矛刃锋与锻天刀碰撞,两人齐齐退后一尺。
柳元承眉头一皱,轻喝道:“有病吧,上来就动手。”
宋麟杰依旧不依不饶,手指弹在锻天刀身上,低鸣不已,随后两人再次交手,逐渐往巷内深入,很快就又打出深巷,在一条路人依稀的街上大动干戈。
张凌为书生捡起书籍,放在他怀里,微笑问道:“家住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