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摇了摇头,笑道:“年轻一辈,无论是武道天才还是经国之才,要么在朝廷,要么就在那座空瑶山上书院里边,这城里面,你真要找高手,就只有找那些大家族里的客卿了。”
宋麟杰忽然想起什么,笑道:“张凌,我记得你在清风寨上说要请我喝酒,现在到锦玉城了,可别抵赖啊!”
张凌无奈道:“你还记得这事呢?”
宋麟杰嘿嘿笑道:“我打听过了,在城东那边有一栋京城最好的酒楼,叫瓦听阁,不过我搞不懂为什么要叫这么个奇怪的名字?”
张凌摸了摸袖子里的银票,苦笑道:“雨打瓦落听婉鸣,醉里春烟解万愁,就因曾经有位吟游诗人在那里留了这么一句诗,那里的酒足后来就卖出天价,呵,你还真是会挑地儿啊!”
宋麟杰哈哈笑道:“听你这么一说,那可一定要去尝尝。”
在顺着昏黄的灯光走到虞府时,也留了人为他们开门,但估计也已经睡了,为了不打搅到人,二人翻墙进入府内,才看到老人顾平侯搬了张桌子,放着已经凉透了的茶,打着灯笼在门口等他们。
张凌微笑道:“前辈还没睡呢?”
老人从板凳上起身,捶了捶后背,自嘲笑道:“人老了,实在经不起打熬,既然回来了,你们也早些去休息吧。”
等到第二日,宋麟杰一大早就拉着张凌往瓦听阁跑,张凌说空腹喝酒伤胃,两人就在路边买了两个葱油饼,一边赶路一边吃着。
在到酒楼时,张凌看到酒楼朴实无华的装饰,本以为传言有误,就认为只是和普通酒楼,不禁为兜里的银子感到庆幸,可直到进到里面才发现,这才不过只是一个门面,往里走竟然是一个偌大的院子,里面有专门从别处引进来的流水,从高处滴滴答答地落下,好似雨声一般,张凌顿时又握紧兜里的银票,估摸着再过不久就要与自己分别了。
有专门的店小二领他们到其中一栋酒楼,里面客人稀少,但来者皆是非富即贵,两人走上了二楼,在一个空桌前坐下,整座酒楼装饰古朴,但识货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里面的桌椅都是用上好的紫檀木建造,光是一座酒楼就得好几万两。
在二人周围也就四桌人,其中三桌都是大老爷们,一看就是有钱的商贾官员,而另一桌则是两个年轻公子哥,一人动作轻缓,性格沉稳,坐在对面的一个就相对跳脱,趴在桌子上拿起酒杯倒酒喝酒,丝毫不顾礼节。
然后就看到一名穿着典雅的中年男子走到张凌这一桌前,礼致问道:“二位要点什么酒?”
宋麟杰刚想说话,张凌立马打住他,抢说道:“来壶最便宜的酒。”
此话一出,立马就看到三桌大老爷们用不屑的眼光看了过来,两位公子哥那桌,性格沉稳的一个只是淡淡一笑,继续喝着酒,趴在桌子上的那一个听到张凌这句话后,一口酒喷了出来。
中年男子依旧怀礼说道:“最便宜的雪舒酒,三十两一壶,两位还需要点别的吗?”
张凌瞬间咽下一口唾沫,与先前所想无二,这里简直就是烧钱窟,他随口问道:“你们这有百花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