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常每两日都要去一趟军营处理堆积的事务,军营虽远,但决计不可拿回家里批改,此乃忤逆大罪,而长子虞廉武也在军部任职,两人一早就先行离去,在府后留下一辆马车,张凌和宋麟杰走到马车前,才发现是顾平侯带路。
张凌问道:“怎么是顾前辈你在这里?府上应该还有人可以驾马车吧。”
坐在马车前的老人下马走过来,似有些精神焕发,笑道:“我在府上蹭吃蹭喝,本就闲来无事,正好给二位领个路。”
张凌拱手道:“那就多谢顾前辈了。”
张凌和宋麟杰进入马车,顾平侯坐在马车前驾马,一路缓慢朝南门驶去,出了城门后,马车才加快速度,在快临近的时候张凌从幕帘探出脑袋,看到一些人都朝一个方向同去,等马车停下,两人才相继钻出马车。
在前边不远处,是一座底部凿空的山石洞府,四周依傍嶙峋小木,方寸之间,亦是奇大作为。
逐渐有穿着华贵的富贵子弟从洞府鱼贯而入,而在府门前,一个年轻人搬了条椅子躺在上面,一个个进入其中的富贵子弟都向其出示一张银牌,方才继续走入,而那名年轻人始终没有睁开眼。
两人下车朝顾平侯行礼后走去,张凌看着那腰上挂着几个银牌的年轻人躺在椅子上,仍闭着眼说话:“一千两一月,钱放那边的石台上就行。”
张凌看着这家伙比自己还闲懒的态度,顿感不爽,给宋麟杰使了个眼色,宋麟杰一脚抬起,就把整张椅子揣翻,躺在椅子上的家伙在落地前一个翻身就站了起来,双目惊喜地看着宋麟杰。
宋麟杰把眼抬得比他还高,平静道:“没带钱,打架吗?”
那名年轻人顿时欢跃起来,笑道:“好久没人提这个选项了,稍等一下。”
年轻人左右伸展腰肢,再扭了扭脖子,一手伸出:“来。”
他话刚一说完,宋麟杰就一拳朝他挥去,那名年轻人刚才还一副散漫态度,下一刻,脸色立马凝重起来,他急忙伸手去挡,却发现对方拳出之快,根本来不及挡下,正欲一步朝后踏出,宋麟杰又一大踏步跟出,一拳打在他的胸口,把他逼的连连后退。
年轻人感觉胸中积闷,忍不住咳嗽几声,才刚正身,宋麟杰就一脚落下,踢在他的胸口,他直接就倒飞出去,重重砸在洞府的整块相连的坚石板上。
一些从洞府进出的人停下脚步,看着这一幕,顿感惊骇,双目不斜视地看着这边,难得看到一回还有人敢动手的。
年轻人刚想站起,宋麟杰一脚踩在他身上,继而步入落霞洞。
他一手撑地,望着宋麟杰说道:“喂,我叫唐雍,你叫什么?入府的银牌还没拿。”
宋麟杰向后摆摆手:“宋麟杰,我不需要那玩意儿,下次我再来,你也可以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