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沈嘉念睁开眼,傅寄忱换好正装刚从衣帽间出来。
如今两间卧室的衣帽间里都准备了两人的衣服,他不必再回自己的卧室穿戴,方便得很。
傅寄忱低头扣上腕表,随口问:“今天不用去练琴?”
“要去。”
沈嘉念抓起手机看时间,眼睛刷一下睁大了,发现昨晚十一点多廖恺给她打过一通电话,但她那时候手机静音了,没听到来电提醒。
她手掌一撑床面,翻身坐了起来,迫不及待地回拨过去。
傅寄忱站在床边,看她神情充满紧张期待,好奇问道:“给谁打电话?”
电话刚好在这时被接通,沈嘉念看着面前的男人,竖起食指抵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开口说话,是礼貌谦逊的语气:“廖导您好,不好意思,昨晚手机静音了,没接到您的电话。一大早打给您,没打扰到您吧。”
傅寄忱听她一口一个“您”,说话客气周到,不由得挑起了眉。
电话里,廖恺喘着气说:“没打扰,我刚在公园里跑了一圈。打电话给你,是想通知你尽快确定节目上演奏的曲目,然后报给我。自己拿不准的话,可以找你老师商量一下。”
沈嘉念惊喜道:“您、您决定用我了!”
“嗯,合作愉快。”
廖恺笑了笑,没跟她解释其中的曲折。
他确实有诸多顾虑,打算放弃沈嘉念另选他人,是闫秋生为她做担保,说她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还承诺他将来如果再有需要,他一定义不容辞。
能让闫秋生欠人情的机会不多,廖恺再三衡量后退让了。
他昨天在电话里调侃闫秋生:“你对你这个徒儿倒是好得没话说,我说破嘴皮子也没能让你松口,为了她,你竟然破例了。”
闫秋生笑笑:“都说父母爱子,为之计深远,师父对徒弟也一样。那孩子不容易,原本没了解那么多,现在听你说了她坎坷的经历,更要为她的将来做打算。”
她孤身一人,纵使有傅家那位相护,然而情爱关系将来如何谁又能说得准,还是靠自己闯出一条路最稳当。
结束了通话,沈嘉念从床上跃起,踩在被子上,脸上的喜悦再也掩藏不住,她张开双臂抱住傅寄忱的脖子:“廖导说我通过了,可以上他的节目!”
傅寄忱接住她的身子,大手搂在她后腰上,颇有些哭笑不得地说:“什么廖导,什么节目?”他一句也没听懂。
沈嘉念松开手,给他讲述昨天在闫老师的别墅里,她遇到了著名音乐类综艺节目导演的事情。
傅寄忱听明白了,问她:“这个节目需要录多久?”
沈嘉念眉梢扬起:“录一期吧。他的节目每一期嘉宾都不一样。”
傅寄忱瞧着她兴奋得跟一只小兔子似的,表情活泼,小动作一大推,也替她高兴,询问一句:“节目什么时候播出?”
“你问这个做什么?”沈嘉念跳下床,由居高临下变得需要稍稍仰视他。
在她闪动着星光的眼眸注视下,傅寄忱抬起手抚过她的耳际,嗓音低缓:“当然是……提前空出档期给你捧场了。”
与他对视,沈嘉念突然有点害羞,两只手抱住他贴在自己脸上的手拿下来:“我去洗漱了,你快下楼吃早餐,别迟到了!”
她一口气说完,躲进卫生间。
傅寄忱的唇角勾起,神情温柔地看了眼卫生间的门,先下楼。
卫生间里,沈嘉念在内裤上看到一点血丝。她每月来例假的日期准确,算了算,这次推迟了一个多星期,想来昨晚腹痛,是因为这个。
她没多想,换了条内裤,拆了一片卫生棉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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