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头几天有些不舒坦,过了两日就主动帮着发放马皇后给的这些衣裳了,还陪着诸位妇女种桑树、浇水。
只是平安这孩子年纪小,来了新地不适应咳了几天。
小脸咳得通红通红的,看着就让人心疼。
“娘子,要不,过些日子你还是回京吧?”
虽然舍不得,可闺女受苦,他看着心里也是真难受。
“等过些日子,孩子都适应了,还折腾什么?”
她好不容易才走到这里来,又怎么肯再回去。
“你瞧瞧你,我不在,你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亵裤破了也不知缝,顾安这孩子是怎么照顾你的?”
一旁的顾安表示很委屈,他自己的裤子也是破的。
这种针线活,也没人教过他,他怎么可能会?
“说你呢。”
顾晨看了眼自己面前,这个移动监控没好气儿地道。
“听见没,好好跟着小桃子和小樱桃学学针线活。”
别一天天的没事干,就知道围着自己打转转。
珍珠也来了,这孩子虽然小,但是胜在乖巧贴心。
婉盈很喜欢她,还教她读书写字,说是当女儿也不为过。
到庄浪一个月以后,婉盈和孩子就彻底习惯了此地。
平日里闲着就去地里帮忙,给桑树浇水或者割草做饭。
日子虽然忙碌,却也充实得很,可京城这时候,却发生了一件大事,也是一桩大奇事。
洪武十年,九月初二,御史台中丞韩宜可忽然上奏。
责怪胡惟庸作威作福,擅自决定官员升迁贬谪。
甚至,还逼死了庐江知县王成栋。
只见老韩此时手持弹文,义正言辞地大声道。
“胡惟庸身为宰相,却持身不正,不把朝廷社稷放在眼里,不把大明的法律放在眼里。”
“臣请陛下杀之,以谢天下,免得将来祸害我朝。”
“还有御史大夫涂节,御史中丞陈宁,皆是一丘之貉,和胡惟庸蛇鼠一窝,也请陛下一同杀之!!!”
被点名的几人,心里都是一哆嗦,却见老朱不想管这事,便又都接着松了一大口气。
还好,陛下是站在他这边的。
殊不知,老朱看着下面,闭目养神的刘伯温,心口一阵气闷,他是让这家伙回来钳制胡惟庸的。
结果呢?
这就是钳制的结果,胡惟庸都把官员给逼死了。
你在干什么?
你是干什么吃的?
如果远方的顾晨知道了,少不得要在心里补一句。
“……要不是老刘钳制,这事洪武九年就该出了。”
“还等得到现在?”
韩宜可也不负头铁一哥的盛名,看老朱在朝上不搭理他,还有包庇、袒护这三人的意思。
他居然还追去了内殿,几乎咆哮着请皇帝杀了胡惟庸、涂节、陈宁这三人,大有不达目得不罢休之势。
那口水飞扬不说,还差点溅老朱老朱那张大脸盘子上了。
给朱八八气得,当场就给韩宜可给丢狱里头去了。
不过他的命比顾晨他们的好,就在大家或幸灾乐祸,或为他担心忧虑的时候,第二天他就被放出来了。
为了奖励他的直言上谏,还赏赐宝钞百贯呢。
当然,其中少不了马皇后、朱标的劝解。
消息传到庄浪,已经又是一个冬天,郑士利表示不理解。
“你说,陛下咋对韩大人这么好?”
“大哥你和顾大人不过是知情不报,就在牢里头待三个月。”
“再看看韩大人,干了这等失礼的事还想闯宫。”
“可他却只在牢里待了一天,就被陛下给出来了不说,还赏赐了那么多钱,为什么呢。”
陛下难得这么舍得,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