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宝珠:“我看他是想刀了我们。对了小安,我们为什么不开车去游乐园。要坐刚才那位大叔的车?”
“这是你们公司旗下分公司的员工,你看他这也就三四十,兢兢业业得多显老啊,都被叫大叔了。我看他今天有点犯小人,这不寻思相遇即是一份缘,改改他的行程,看看能不能帮他避过去。”顾以安一本正经地说。
徐宝珠徐宝然同时怀疑地看着顾以安:“你会这么好心?”
顾以安忍不住炸毛:“你们要不要听听你们刚才说了啥,徐宝然你的阴阳眼谁解决的?宝珠姐谁帮你认清渣男真面目的?虽然收了钱,钱货两讫,但你让别的玄术师看他们是有这幅闲心管闲事还是差这一点点小钱。哼”
徐宝然似乎被反派二世祖附身,一脸的鼻孔看人。
徐宝珠环住顾以安的肩膀,恨不得整个人挂在她身上,像哄小孩一样:
“嘿嘿嘿嘿,你别生气嘛,我们有眼无珠,识人不清,你等着我帮你教训徐宝然这个忘恩负义的臭小子。”
徐宝然装不下去了:“徐宝珠你不讲武德,是你说顾大师总是一本正经,一脸严肃缺少了年轻人的情绪起伏,你说要逗逗她我才配合你的。啊啊,你竟然背刺我。我和你拼啦。”
顾以安笑看姐弟二人“自相残杀”,忍不住轻笑起来。
姐弟二人似乎有所感应,看到顾以安露出的笑容才不好意思的老实起来。
顾以安刚才已经听呆在玉葫芦里的小宝说了,早上自己起床的时候徐宝珠已经醒了,许是无意看到自己身上散发出的孤寂和戾气,这才和徐宝然商量着用这种蹩脚又生硬的演技来逗顾以安开心。
顾以安心里划过一阵暖流,嘴上却别扭地说:“你俩拍完这档综艺还是回家继承家业吧,演技这么差,娱乐圈演不了戏。”
徐家姐弟对视一眼,徐宝珠先道:“哎,其实我们俩这次来参加综艺也是因为我弟他师傅,就是相思观观主曾在15年前就预言过15年后,弟弟的阴阳眼能有一线生机,若是有缘遇到贵人,那弟弟或许能活下来。一切都看命。”
顾以安提起一丝兴趣,相思观的长老自己已经见过,并不像有这么大能力的人,那辈分不如他的观主竟然能在15年前就这么精准地预测到如今的事儿了?
顾以安自认,就连她都预测不了这么详细,毕竟过去事无法改变可以追溯,但未来牵动的东西太多,任何微小的改变都可能会让事情朝不同的方向发展。
“有时间我去拜访一下你师父如何?”顾以安望向徐宝然。
徐宝然为难地说:“以前师傅还会因为我的阴阳眼时不时地留在观中,自从得知我能自如掌控阴阳眼了以后,听常在观里的师兄弟说,他甚至有意向让空明师弟提前接任观主,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才只是让师弟代管观主一职。至于他的行踪愈发神秘了。”
顾以安不在意地挥手:“无妨。‘志合者不以山海为远;道乖者,不以咫尺为近’。”(诗句引用自晋·葛洪《抱朴子·博喻》)
徐宝然感觉被顾以安装到了,木木地说:“顾大师格局真大,佩服。”
小宝也露出个头来,问道:“小安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啊?”
顾以安看着这两只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忍不住看了眼在一边看热闹的徐宝珠,示意她来解释。
徐宝珠叽哩哇啦地说了半天,最后徐宝然脑袋顶着个井号,突破了血脉压制,道:“说人话!”
徐宝珠故作邪魅一笑:“小安的意思就是有缘自会相见,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顾以安:“……对。”还能说啥呢,这么解释也没毛病。
几人聊得正欢之时,顾以安听见了罗.专车司机.军的声音。
“顾小姐和几位朋友,久等了,快上来吧”
此刻坐在电动三轮后车斗马扎上的顾以安,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生到这个地步。前几天是敞篷跑车,今天是敞篷三轮车,就不配坐个封顶的车是么?
哪怕是老头乐呢?
摆烂地将连帽外套的拉链一拉到顶,只露出一双生无可恋的眼睛。
徐宝然和徐宝珠这对自小在物质上没吃过苦的姐弟,却把三轮车坐出了跑车的气势。
甚至身体随着罗军放的音乐摇摆,后来直接唱了起来,一个比一个大声。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
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