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长老说的这一切的张磊在一边瑟瑟发抖,毕竟宋炎均这枚健康符的来历他也略知一二,知道为了获得它,宋老板许出去不少利益,欠下不少人情,才辗转获得。
而如今制作这枚符篆的神秘人就这么大剌剌地站在他们眼前,不是都说知道得越多,死得越早么,自己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
正当他在想遗书该写些什么的时候,就听到长老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两位小友莫担心,我今天说的这些也不是什么机密,只不过我实在是不耐烦应付那些上门求符篆的,所以才嘱咐玄学协会和观内弟子不要往外传。
况且,现在玄学界顾大师横空出世,她所绘制的符篆才是这个。”长老也学着年轻人举起大拇指给顾以安点了个赞。
“长老,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么?”宋炎均觉着自己刚才着像了,总拘泥于那些小节,听到长老的话眼中光芒更盛。
长老捋须笑着点头:“没错,要是这枚健康符是中级符篆的话,顾大师出品的符篆就是高级符篆了。甚是精妙啊!”
张磊在一旁张大了嘴巴,感觉自己贴身带着的平安符身价暴涨,有点想配上个保险箱了怎么办?
摇晃掉脑袋里不切实际的想法,平安符是为了保平安,当然是带在身上了,要是放保险箱里供着,和废纸又有什么区别。
听长老那意思符篆什么的也不是永久有效的,也有那保质期的。所以张磊决定了,符在他在,符亡他也不想亡...
到时候去和顾小姐求购几张应该是可以吧,不对,应该叫顾大师,自己对顾大师可是一直很尊重的。
而宋炎均内心则是涌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骄傲,好像长老夸的不是顾以安而是他的家中小辈一样,他把这归结为投缘二字。
又觉着扼腕,这可真是,为嘛就不是自己家的孩子呢,大哥太不争气了,香香软软的侄女什么时候能出生啊。
宋炎均此时平等地讨厌宋家下一代的每个男孩子。
正往云山赶来的宋时琛大大地打了个喷嚏,自言自语道:“怎么天天有人想我,真是甜蜜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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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安以平均十分钟一张画作的速度,结束了一上午的工作,还有对夫妇特别满意,强烈要求加上顾以安的联系方式,希望以后能有机会合作。
顾以安本想打算着对方申请过来就过来吧,反正通不通过是她的事儿,毕竟顾以安自认现在也算有点小钱了,不能再给别人画画了,她现在的收费四舍五入等于不要钱啊,顾以安坚决不做廉价劳动力。
就是没想到夫妻二人目光灼灼,非得盯着她加上好友,顾以安无法,顾客就是上帝,不能刚收了人家的钱,就翻脸不认人,加就加吧,也不会少块肉,大不了消息免打扰。
加上顾以安以后,二人拿着彩铅素描手挽手地离开了。
顾以安不知道的是,二人在离开以后还讨论了下这个披着玄学外壳的女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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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林,你干嘛非要加人家小姑娘,哈哈哈,还被人拒绝了,这事我可以拿出来笑一年。”身穿旗袍的女士嘲笑自己的丈夫。
被称作老林的男人也没多解释,将手中的单反相机递给女人。
女人接过相机,看着在阳光下作画的女生,穿着一身简约休闲,围裙上沾染了五颜六色的颜料,一只手拿一个调色盘,另一只手则专注的在画板上描绘,侧脸专注而认真。在阳光的照耀下,脸上细小的绒毛增加了几分可爱,中和了少女的清冷之感。
女人惊讶的咦了一声,疑惑刚刚在现场见到女孩的时候,怎么没发现少女稚嫩的脸上容貌如此让人惊艳,接着便将目光转向在一边笑的得意的老林:
“好啊,你个老狐狸,这是又发现好苗子了吧。这是不是就是你一直在找的‘白清秋’。”
老林丝毫没意外女人与他的默契,叉腰笑道:
“知我者夫人也,刚才看到这个女孩,我就觉着她和‘白清秋’太贴合了,甚至我有种感觉,她比白清秋还白清秋。”
“那你不赶紧说明来意。”老林的夫人恨铁不成钢的说。
毕竟她知道那部电影老林仅仅是前期准备就为之付出巨大的精力,每一个角色和人物塑造都是和团队打磨再打磨。
现在就剩下几个主演的选角了,其他的都在接洽中,唯独这个女三号白清秋,想遍了娱乐圈也没想到合适的人,而老莫又不想凑合,所以暂时搁置了,才有时间跑到云山来散散心。
“那暂且不急,不过说来这云山是真的福地啊,相思观也挺灵,刚刚逛完佛祖就听到我诚心的祈求,把白清秋送到我眼前,等电影拍完,我一定来捐香油钱,为佛祖重塑金身出一份力。”老林诚恳的说。
老林的夫人顾不得自己正穿着旗袍要保持优雅,抬手打了下老林的肩膀,加快脚步往前走,企图甩开老林,同时留下一句:
“就你这还国际知名导演呢,你说你是不是走后门了?人家相思观是道观!你跑道观里来向佛祖许愿,你是认真的么?”
老林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脑壳,因为太过忧心新电影的事情,虽然挨不住妻子的好意答应来散心,但一路上还是不由自主就变的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