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弋脸上的笑容僵住。
随即他表情痛苦的看着盛楠:
“盛律师,这都晚上十一点了,我要是送总裁回去,我回家都困难啊,雅苑距离我住的地方那么远,您应该知道……而且……你忍心看着总裁喝多了这么难受,被我带来带去的吗?”
盛楠的表情实在算不上很好。
陈弋知道她嘴硬心软,所以说完后也没有征得她的同意,径直扶着人进了卧室。
“谢谢盛律师帮忙!那我先回去啦!”
陈弋迅速溜之大吉。
下楼时他在想,这个月奖金如果不翻倍的话,真的对不起他这么辛苦撮合。
盛楠站在餐桌前,仰头喝掉热好的牛奶,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唇,踩着拖鞋走进卧室。
傅清舟身上穿的衣服已经布满褶皱,他眼眸紧闭躺在床上,大概是喝了酒不舒服,俊眉深深折起,脸色也不太好。
盛楠站在床边盯着他看了数秒,帮他盖好被子,转身离开。
她从衣帽间整理出自己出差要穿的衣物,从储物间拿了行李箱,在客厅收拾好之后,抱着电脑靠在沙发上工作。
十二点整,她终于完成了案子。
将文件发给徐慧后,盛楠盖着一袭薄毯在沙发上凑合了一晚。
外联部怕他们到川都太晚,所以买了早上十点半的飞机。
为错开早高峰,盛楠七点起床拉着行李箱去了机场。
她洗漱时傅清舟还没有醒,男人依旧保持着最初的睡姿,似乎一整晚都没有怎么变过。
上飞机后,盛楠给傅清舟手机上留了言:
“我去出差了,你走的时候记得帮我关门。”
然后开启飞行模式。
傅清舟睁开眼已经早上十点半。
他的脑袋酸胀,太阳穴突突的疼,整个脑袋几乎要炸了一般。
挣扎着翻起身,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在盛楠这里。
只不过他身上的衣物完好无损,甚至连鞋子都没有脱。
傅清舟薄唇微抿,脸色不好的下床,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都没有发现盛楠。
他拿出手机,这才看到她的留言。
只是……出差?
事务所什么时候要出差了,他怎么不知道?
傅清舟刚要打电话询问,突然看到了事务所群里昨天晚上大家讨论的事情。
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去川都做公益。
事实上,事务所每年都会承办这种公益项目,不仅是为了向大众科普法律知识,也是为了提升事务所的知名度。
傅清舟在浴室洗了澡,换了身衣服,这才去上班。
盛楠的飞机一点落地,同行的其他人都打开手机给家里人报平安,盛楠关掉飞行模式,低头在联系人列表上翻了一下,粉唇抿了抿,又把手机揣进了兜里。
川都比京都还要冷。
盛楠下飞机时,被一阵冷风吹得脖子缩了缩。
她下意识裹紧围巾,跟在队伍身后去找车。
村子里派了大巴车来接他们,同行的除了他们fn的人,还有另一个律所。
他们来了十个人,其中大部分是男性。
盛楠一向性子冷,不喜和陌生人交谈,一上车她选了一个靠窗的单人座位,戴上耳机靠在车窗处听歌,完全一副与世隔绝的模样。
但因得那张好看的脸,惹得其他人频频向后看。
隔壁律所的几个人蠢蠢欲动,打算上前要联系方式时,被盛楠的一个同事阻止。
两人的座位刚好紧挨着,察觉到那人的小动作,同事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