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塌天一张丑脸上硬挤出笑容来。 “各位壮士,今日是我义军大喜的日子,为小姐比武招亲,选勇士为夫婿。” “只要是未娶正妻者,不论何种身份,均可上台。” “台上刀剑无眼,死伤自负,擂台上事擂台上了,切不可私下寻仇!” “获胜者除了可以娶得美人归,闯大王还拨付三百马兵,升为马兵统领!” 哗…… 场上众人一片哗然,这消息之前可没听说过。 看来闯大王为了这次比武招亲,是真的下了本了。 哪怕现在扩编了,也不过有十个马哨编制各不等,这次一下便奖励一个大哨,真是重奖了。 射塌天扫视四周,看到人们的反应,心里更郁闷了。 天可怜见,就是他现在手底下也只余不到半个哨。 怪就怪大家都知道他是叔辈人物,不可能下场了,只是可惜潘芙蓉这美人最后不知便宜了哪个毛小子。 也罢,就让我看看,今天到底那擂台上要流多少英雄血! 他皱眉大喊一声。 “开始!” 射塌天一声厉喝。 高台四周,立刻有鼓手咚咚咚咚敲响大鼓,声震全场。 那些坐在椅子上的青年英俊们互相看看,面露矜持,未着急下场。 而在场下,围观的人群中开始骚动。 终于有几人冲了出来,跑在高台下叩头报了名号之后,返身奔上擂台。 这些人都是军中的小头目,出来倒也不是真的为了娶大小姐,多半是想着在众多将领面前露个脸。 有的甚至是顶头上司安排,特意出来负责暖场的。 要不然搞得冷冷清清,大王脸上总不好看。 很快,十几人便奔上擂台,随意捉对厮杀。 有使拳脚的,有拿着刀盾的,还有提着长枪关刀上去的。 不时有人惨叫一声被打下擂台。 好在这擂台虽高,却是分层搭建的,掉到下面木台上也丢不了性命,只是失去了再战的资格。 张存义眯着眼看得最清楚,摇头道。 “全部都是小武徒,没什么看头。” “他们也坚持不到最后。” 片刻后,擂台上留下几滩血迹,只剩下一個小武徒杵着枪站在那里,喘着粗气。 他身上斜着有一道刀痕,受了轻伤,算是悍勇之辈,在一群小武徒中坚持到最后。 擂台四周民众厮养们欢声雷动,鼓掌呐喊。 这可是真刀真枪实干见了血,也太刺激了。 往日里哪能看到这些老爷们如此拼命。 沉默的女营众人在人群中,只是不起眼的一团,并不能影响场子里的气氛热烈高涨。 闯破天所在高台上。 众头领看得频频点头,偶尔还评论一番。 闯破天心中暗喜,当初离开黑山县时,他麾下的残兵中小武徒数量都不足两掌之数,可见多凄惨。 而如今只是举办一场比武招亲,上台露脸的小武徒就不止这个数! 这义军事业好生兴旺! 他哈哈大笑,颇为高兴。 其他人看到闯破天露出笑容,立刻再也忍不住了。 一个小武徒算什么,要在闯大王面前露脸也轮不到这等武艺低微的军汉! 椅子上坐着的这些候选女婿纷纷奔出。 到最后,还有三人纹丝不动。 一人穿铜甲,面色殷红,斜揽着一柄长斧。 一人黑袍黑甲,双手拄着一根鹅卵粗细的铁棒。 还有一人,身上只穿了亮银色的锁子甲,身后却竖着两根双头长枪。 红姐低头在潘芙蓉耳边轻声说道。 “小姐,最近这些投军的高手中,当属这三人最强,我刚从别人口中打听了。” “持斧的名为金开山,大成铜皮武夫。” “使棒的是孙一棒,也是大成铜皮武夫,这二人都是山寨之主,各带了几百人来投军。” “而那使双头长枪的却是双枪门的门主白子君,他带了几十名门人弟子来,有传言他是钢骨武师,不知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