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存义设计用重伤之躯射杀了秦通带来的神箭手,焦急往回赶。 哪怕除去了秦通的伴当,局面仍不占优。 毕竟,秦通可是大成铜皮武夫,一人战力足以抵挡三位小成铜皮武夫。 就算王虎天生大力,可路野也不过刚晋升武道境界,功法招式都还粗糙,刚才一路还在不停演练。 二人正常来说,绝不是秦通的对手。 而官道上。 三个人身影战成一团,怒吼连连。 如同三个铜人在激烈碰撞,连大地都在跟着震颤。 他们都用的是凶猛长兵,脚下一步就是半丈,步伐迅捷,加上手中挥舞的长兵,组成一道几丈方圆的死亡旋风。 这股旋风所及之处,毁灭一切。 道路两边有枯死的树木被旋风轻轻擦过,残存的树干立刻变成了漫天木屑。 路野和王虎的马匹早就受惊跑开了。 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而地上被张存义射杀的那匹马儿,原本是横躺在那里,却不知什么时候落入三人的战团。 马匹尸首早就荡然无存。 却是被三人真气相激,兵器碰撞,直接震成肉沫了。 只剩下大片的血泊平摊在方圆几丈的土地,鲜血将土壤浸润得滑腻而充满腥气。 三个人就踩在这血肉“沼泽”中,竭力死斗。 咣咣咣咣! 那是兵器硬碰硬的声音。 单论武艺,秦通果然是闯破天麾下年轻将领中的佼佼者。 他一杆长枪在手,面对路野和王虎左右两路夹击,长枪在他手中如同一条双头毒蛇附体,在空中划过诡异莫名的弧线,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 随时会暴起,择人而噬! 明明前一刻还在路野眼前,下一刻就突然出现在王虎咽喉。 一个人一杆枪,以身为轴,一杆枪头左右神出鬼没,化成两个光团,将路野和王虎牢牢锁在里面。 这场面,不像是他被二人夹击,反倒像是他一人画地为牢,将二人困在了左右。 不过,路野和王虎并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这边秦通一個枪花将路野身子扫开。 咣当! 面对秦通刺来一枪,王虎举棒猛砸,好似打铁,将自己手中狼牙棒化作铁锤,将对方视为融铁! 暴力硬碰硬下,秦通稳稳站定,而王虎被震得嘴角溢血,他犹自还不放弃,咬牙一阵快攻。 只是可惜他虽然天生大力,但毕竟只是小成铜皮武夫,秦通站在大成境,真气运转下,力气足足压他一头。 几轮碰撞王虎已经力歇。 秦通正欲连环十几刺捅死对手,就觉得脑后恶风响起。 刚才被逼退的路野已经冲至身后,提枪刺向他头部要害,逼迫他回救。 “又来了,这可恶的苍蝇!” “这人要么奸似鬼跑得快,要么莽似熊冲得猛!” 他心中暗骂一声,侧身转枪,后发先至奔向路野腰腹。 果然。 如前几次一样。 路野此时粗暴无比,面对袭来的长枪根本不理睬,速度反而快了三分,像是主动撞向那枪头一样。 眼神中没有半点犹豫,手中长枪走直线,一往无前,坚定决绝刺向秦通。 路野知道不论枪术,马术,自己和对方差距有多大。 张存义拼命兑掉了对方战马已实属不易,而他能做的也只能拿这条命去拼。 面对秦通一枪攻来,他根本不分什么实招虚招。 你刺你的,我刺我的! 你一枪捅向老子腹部要害,老子也一枪还你颜色。 若是你够胆,咱们就同归于尽。 “来啊!” 路野怒吼一声,眼睛通红,面对来枪根本不躲不闪! 眼看双方枪头都要刺中对方身体,秦通看路野眼神坚定,手臂稳稳抓着长枪的疯魔模样,心中暗骂一声疯子。 他如今稳稳占据优势,等会自家的伴当射死那病秧子转回来以二打二,杀这两个草芥贱民更是手拿把捏,易如反掌。 秦统领怎么会舍得用自己金贵的性命和对方换? 哪怕受点伤他都是不舍的,他要无伤杀人! 他要将二者断四肢,碎丹田,让二人跪着向他求饶! 因此秦通面对路野搏命一枪,手腕一抖,刺向路野胸腹的长枪陡然转换方向,向上拍击,将刺向自己咽喉处的长枪挑开。 然后枪头在最高处,如猛虎下山,陡然俯冲! 砰! 刚才还闷头猛冲的路野此时疾退。 来时有多快,去时便有多快。 只是秦通那长枪一递,好似瞬间跨越虚空中距离。 路野撤退身子一晃,闷哼一声,对方那枪头已经在他身上狠狠咬了一口。 枪锋碎布衣,穿铁甲,精铁打造的鳞片在对方枪头下面软得好似豆腐,一捅就破。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