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喝喝!天天就知道喝酒,我说你这个人就没个正行?”女医生一脸恨铁不成钢。 “我这不是没事干么?厂里的舞厅这几天重装了,听说又换了新音响,可带劲呢,回头咱们一块去玩。”王勇胜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到时候再说吧。”听到王勇胜这么说,女医生脸色顿时缓和了一些。 下一刻,女医生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了酒精纱布和钢针,准备给许强处理伤口。 通过俩人的对话,许强才知道,这个女医生名叫李琳,和王勇胜是同乡,都是厂里的‘厂二代’。 不过相比起张勇胜,李琳也算的上是个高材生,当初中专毕业之后,她原本要被分配到长春的一家医院,但由于她的父母都在胜利机械厂上班,属于国防工办系统,所以李琳最终还是来到了职工医院。 说起来有意思的是,当年胜利机械厂刚建立起来的时候,职工来自天南地北,说话的口音哪儿的都有,然而几年过去后,就基本全都被东北话普及,但真正的东北人口音还是一听就听出来。 “忍着点,一会儿就好。” 李琳熟练的帮许强处理着伤口,先是用酒精把头顶的伤口血迹擦拭干净,然后开始缝线。 酒精刺激和针扎的剧痛让许强咬紧了牙关,一滴冷汗瞬间从额头划过。 “你看看人家,缝针都不喊疼,哪儿像你,每次帮你处理伤口都叫个不停……” 伤口很快缝完之后,李琳又帮他用纱布包了起来。 “这小子跟你装犊子呢!”王勇胜一脸的不服气,说道:“刚才在路上的时候,我就见他疼的龇牙咧嘴了,比我好不到哪去!” “行了,说点正事。”李琳懒得和他废话,于是说道:“下次你去进货的话,记得给我带点香皂和洗头膏,要上海产的,叫什么海鸥的……” “这东西现在不好搞啊,上次去问的时候说是缺货,回头我再去问问。”王勇胜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下次我顺便再给你带点巧克力,你最爱吃的那种。” “这还差不多。”听到王勇胜这么说,李琳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大圣,你还在厂里做买卖?”许强听到俩人对话,顿时饶有兴趣的问道。 “他呀,除了飞机导弹不卖,其它啥都卖。”李琳笑着说道。 “甭听她瞎说,我就是做点小买卖,平时从县里进点货,然后在咱们厂里卖。”王勇胜解释道。 “那县里连香皂和洗头膏都买不到么?” 刚才听王勇胜说买不到香皂和洗头膏,多少让他感觉有些吃惊。 要知道,在前世,香皂和洗头膏都是最普通的日化产品,从来就没听说过这种东西紧俏。 而且后世人们洗头用的都是洗头液,至于洗头膏这种东西,似乎是早已淘汰的产品。 然而许强不知道的是,在这年头,香皂和洗头膏确实称得上是高级的日化品,普通家庭洗头用的一般都是碱面或者洗衣粉,肥皂洗头容易出头皮屑,能用的上洗头膏的家庭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