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找个机会说清楚吧。”慕晚吟紧握着她的手,眼神明亮带着鼓励,“感情的事,总要说清道明,才不会有遗憾,哪怕没能得自己如愿的结果呢?
起码,不要给以后的人生留下遗憾,从而抱憾终身。”
宋雅筠看到她眼中的光芒,十分羡慕,也鼓起了勇气,“你说的对,我该与他面对面说清楚的。”
慕晚吟遣人去告知杭清,杭清病重时症状特别严重,回府这段时间慕晚吟也是开了药让他在房间里多躺着休养的。
他听闻宋雅筠要见他,下意识是拒绝的。
可宋雅筠都已经走到房间外面了,他必须披衣起身。
一道屏风隔绝,杭清透过光亮,看到她清冷端庄的身影,下意识颔首,“见过宋小姐。”
宋雅筠嗓音清凌,“免礼。”
开着门,隔着屏风,倒也于礼无碍。
宋雅筠关心他的身体恢复情况,轻声问道,“你可觉得好些了?吟儿说你伤得重,让你毒休养些日子。”
杭清嗓音还带着一股病态沙哑,“无甚大碍了,王妃给属下开了补药,过两日便可以恢复值守了。”
宋雅筠寒暄完了,拿出怀中的玉佩,“这是你病重的时候,让人送到我手里的,可以告诉我,你当时在想什么吗?”
她知道,这玉佩杭清很珍视,这么多年都未曾毁坏过一点,他心系玉佩,心中是有她的。
杭清抬起双眸,苍白的俊脸上,满是难言。
他要怎么说,当时他以为自己快死了,不想耽误她,更不敢让她为他伤心难过,希望她早些改变心意,能够遇到一个门当户对的心上人,结美满姻缘。
这些话他心里明明是这么想的,却难以启齿。
宋雅筠耐心的等他答,杭清心中郁郁难受,也只能逼着自己说,“玉佩乃定亲之物,当初你相赠,我与你相约,是我无能,毁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如今我再无法建功立业,国公府的贵婿,属下实在无法高攀,这玉佩……理应物归原主。”
“物归原主?你竟是这样想的吗?你不想再努力一次,不想……再娶我了吗?”
宋雅筠声线颤抖,仔细听,竟是带了些湿润的沙哑。
杭清看着屏风上的轮廓,心如刀绞,也不得不道出事实,“如今边境无战事了,我努力在府中谋职,也只是王府家臣。”
一个王府家臣,怎么娶得起国公府嫡女呢?
她若嫁了他,以后国公府都要跟她一起沦为笑柄,她和她的家族,当如何自处?
宋雅筠捏着玉佩,清冷的脸上,眼圈泛红,玉珠一样的泪落下,“若我让父兄,为你在朝中谋职呢?你也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