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打到言豫和顾朝惜闻声赶过来,顾朝惜端着一张笑脸凑过去,“皇婶消消气,为了这种人不值得。”
他一边打开扇子给慕晚吟扇着,一边用眼神问拂冬啥事。
拂冬靠近他悄悄说了几句,顾朝惜回头嫌弃的看了一眼慕若颜,作得一手好死啊。
他不是很想来劝架了。
还是言豫关键时刻端方持重的说了句,“皇婶,给她教训,让她给敛秋道歉就好。”
倒不是怕慕若颜敢生事,而是他怕累着了慕晚吟。
他每日亲眼见到她有多累,实在犯不上为了慕若颜这种人,浪费她的力气。
慕晚吟听言豫的劝,她把慕若颜踹到一边,指着她警告,“再有下次,戴多少面罩都护不住你的脸,敛秋受过的苦,你会好好体会的。”
“你敢!”慕若颜的脸已经肿起来了,却还不服的对慕晚吟呲哇乱叫。
“你试试我敢不敢。”慕晚吟对她扬眉冷笑。
别的千金小姐,或许不敢。
她?
她有什么不敢的。
慕若颜再多说敛秋一句,她分分钟找一堆男人来给她如法炮制。
敛秋看到慕晚吟如此为自己出头,又打了慕若颜一顿,心中其实畅快了不少,可那天晚上的噩梦,还是让她无法面对众人,转身悄悄隐去了。
慕晚吟让拂冬过去陪着她,她则是去看阮流筝了。
阮流筝一直缩在墙角里,她从前对慕晚吟只是听说,如今她狠厉的做派,打慕若颜跟打着玩似的手段,惊的她惶恐至极。
她现在甚至不想替慕若颜办事了!
她害怕!
可慕晚吟已经开始替她把脉了,她没有退路了。
慕晚吟检查了阮流筝,她这症状加重的十分奇怪,一日之内,毫无征兆。
她施针之前问阮流筝,“昨晚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突然高烧的这么严重?”
阮流筝的心慌被病容遮挡,咳嗽着呜咽,“我也不知道,昨夜突然开始咳嗽,喉咙犹如刀割一般,慕太医,救救我吧!
我真的不想死,我二哥他……他就是像我一样,咳血之后吐血,就……无力回天了。”
她与二哥感情不怎么深厚,但他死前的惨状,真的吓到她了。
若非慕若颜以荣王命令她,她才不会这般舍自己的命。
慕晚吟怀揣着戒心,虽然要替她施针,却把阮流筝绑的牢牢的,没让她有机会靠近自己,而且施针之后,立刻多次清洗消毒。
慕若颜蜷缩在一旁,看到慕晚吟如此小心,很难染病,气的咬牙切齿。
慕晚吟才一走,她便抄起一个茶杯,稳准狠的砸到了阮流筝脸上,“废物!你就是这么办事的?刚才为什么不撤掉慕晚吟的面罩!”
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也染病!
慕晚吟为医者,小心谨慎,时至今日都未曾沾染上这疫病!
阮流筝明明有机会,却这么放过了。
阮流筝委屈又无助,“她施针的时候都绑着我,显然有所防备,我方才若动手了,根本拽不下她的面罩,还会被……”
被慕晚吟反打。
慕若颜那张脸,哪怕戴着面罩,都能看到肿起来的弧度,实在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