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须陀、阴世师、王仁恭等大隋忠臣一个个激动的跳脚,咬牙切齿的看着宇文述和宇文智及父子俩,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
不过,除了像他们这些忠肝义胆的人之外,在场的绝大部分人还是选择了沉默。
原因很简单。
在皇宫内安插眼线的可不止宇文家族。
无论是李家还是独孤家,还有江南世家,五姓七望,都在皇宫内安插过眼线。
这简直就成了一种不可言说的默契。
而这件事情直接被杨牧当着整个京城权贵的面给捅了出来,那便是巨大的灾难。
任何一个掌权者,都绝不会容忍自己的身边被别人安插眼线。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此事的政治性质极为恶劣。
在这种局面下,无论杨牧怎么处置宇文家族,其他人都绝不敢公开反对。
谁反对的话,岂不就是不打自招?
说明他们也在皇宫内安插过眼线?
“宇文述,你还有何话说?”
杨牧望着宇文述,依然一副天真无邪的笑意。
站在人群中的李渊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他一看到杨牧这种笑容,就想起自己被群臣围攻的那一天。
到了这个时候,谁还觉得杨牧有勇无谋,那么谁自己就是白痴了。
李渊心中震惊无比。
难道杨牧之前的所作所为,全部都是经过精心策划的?
他并不是有勇无谋?
这些策划难道真的是长孙无垢一个女子能设计出来的吗?
还是他的身后另有高人?
李渊心中颇为复杂。
他感觉杨牧就像是一团迷雾,怎么也看不清楚。
“我……我……”宇文述汗如雨下,整个人都慌了,咬牙说道:“殿下,我是被冤枉的。他根本就不是我宇文家的人,他这是蓄意谋害!”
“哦?蓄意谋害?有意思。”杨牧的笑容越发灿烂,看着那些丝丝发抖的犯人说道:“听到了没有?你们的家主说你们是蓄意谋害,要是能证明你们身份,那就是从犯,本殿或许可以考虑网开一面。”
一听到这话,那些犯人瞬间来了精神,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试图证明自己的身份。
“殿下,我有办法证明。大业七年,陛下率军出征高句丽,是宇文述命我将消息传递给高句丽,让他们早做防备。”
“我也有办法证明!大业十一年,也就是今年,陛下雁门关被围一事,同样也是宇文述提前得知了消息,并且将此事告诉了突厥人。这才这是陛下被困,差点死于荒野。”
“还有我!宇文府上第三厢房的桌角下,有一个密室,专门是宇文述与心腹手下密谋之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