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能不能走快点!”那边宁远舟已经站在了马车边,看向落在最后面的那蜜里调油的两人,再想想任如意那满不在乎的样子,心中更加生气。
同样是女子,为何袁女医不点男侍;同样是女子,为何袁女医会主动与钱昭解释;同样是女子,袁女医都看出了他在生气,任如意看不出来!
见任如意已经带着杨盈上去,看了一眼还没走过来的二人,干脆一头也钻进了马车里,“走,元禄!”
让那两个人骑马去吧!反正袁女医会骑马!
“他这是嫉妒了?”钱昭看着远去的马车,喊来小侍去将他与宁远舟骑来的马给牵过来。
“你下次去当着宁远舟面说。”扎心要当面扎,才刺激。
“是于十三给你装扮的?”他靠近她时,就闻到了她身上那熏香的味道觉得十分熟悉,现在想起来那是于十三常用的一款熏香。
“嗯,于十三的手巧,他这盘发髻的本事,我恐怕一辈子都学不会。”
小姑娘每次盛装打扮,总能惊艳到他,钱昭觉得他或许还应该再学一样本事。
“宁远舟不会罚于十三和朗哥他们吧?”若是没带殿下,就他们三人无需麻烦,最多回来得几个白眼,但是现在他们背着于十三和朗哥把殿下带出来了,又被宁远舟抓包,袁清袅担心朗哥几人受罚。
“他现在估计只顾着生闷气去了。”宁远舟死要面子,他只能冷眼旁观了。
二人骑着马,一路边走边聊,慢摇慢摇的回了客栈。
今日要在景城休整一日,没人催促袁清袅起床,她一直睡到接近巳时才起,她收拾好出门,正巧碰见从前院过来的任如意,脸色不渝。
“这是怎么了?”任如意有些不高兴,见袁清袅问起,就将刚刚在前院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昨日要是换成宁远舟,你看见他点了几个女侍在身边服侍,你会如何作想?”袁清袅将人请了进来,盘坐在小榻之上,喊下人上了壶热茶,给任如意斟了一杯茶。
“逢场作戏而已,干我们这行有时为了潜伏,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任如意接过茶水抿了一口,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当真如此作想?”见任如意点了点头,那看来是宁远舟小气了?
“可宁远舟不是这么想的,他昨天看见你和男侍们亲密的举动,浑身都散发着不高兴。”他们几人都看出来了,就任如意没看出来。
“他曾经也做过间客,我和那些男侍们什么都没发生,他为什么要生气?”她曾经做白雀的时候,比昨日过分的亲密接触都不少。宁远舟知道她的过去,为什么会因为那么点小事生气?
好吧,这个姐们儿因为从小不是在正常环境下长大,虽然善于诱惑男人,但是对情情爱爱却并不理解。
“宁远舟在吃醋,你这都看不出来?亏你还说你做了几年白雀,看来都是白瞎。”
任如意还是不太理解,袁清袅摊了摊手,将人送了出去。这一窍不通的样子,果然只适合直接找人生孩子,耽误她吃早饭~
谁知道她还没喊人呢,就有下人先将膳食抬了过来。袁清袅尝了几口,眼睛亮了一分。这郭将军安排做膳的厨师手艺不错呀!
用过早膳以后,袁清袅在房间看书,那边任如意过来在她窗边说了一句:“我一会儿出去一趟,殿下这边你先照看着。”
“诶,白日里人多你外出好歹遮掩一下!”那人既没有像昨夜一般换上男装,连个帷帽都不带,袁清袅心中无语。她知道任如意艺高胆大,但是举手之劳就能减少麻烦的事,为什么不做。
“行,我知道了。”任如意转身回房拿了个帷帽带在头上出去了。
这人无论是感情上还是行事上一点都不让人省心,袁清袅放好书,就去了杨盈房间。杨盈在练字,她原本的字体柔弱,一看就是女儿家的,怕入安露出破绽,那日袁清袅给她画人物关系图的时候杜大人注意到这个问题,从第二天就给她加了这门功课。
“袅袅姐~”杨盈见她进来,送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好歹这儿还有个省心的,袁清袅也回了她一个笑容。“我看看练得如何了?”
杨盈模的杜大人的字,毕竟是个探花郎,书法造诣不低。如今经过药膳的调理,加上杨盈自身的锻炼,她的手腕有力,写出来的字刚劲了许多,与之前那女儿家娇弱的字体区别甚大。
“这里,你要藏锋入笔。”不同字体的起势不一样,袁清袅帮她看了看,又指出其中几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