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修和走出院门,旁边的旬乐正在双手抱怀等他,看见他出来就皮笑肉不笑道:“怎么样,有没有论个欢喜道啊?” 赵修和看了一眼一心想要就此定案的旬乐开口:“把你的脑子多用在正事上,先生也不会如此忧心。” 明明十一月,话寒凉的像刺骨的冰碴子。 旬乐气的鼻子都快歪了,手叉腰怒道:“唉,要不是你咱俩能在这困着,我还不如给老师背书去呢。” “再说那天衡姑娘你真的看上了?还是看上人家的未卜先知,你们家恐怕能把她请回去敬着,但是能同意她当宗妇吗?” 赵修和转头看了眼院内布局,又听到旬乐的不依不饶,只好开口解释:“多把你的脑子动一动,别人家说个什么你就信什么,她有问题。” 碎碎念的旬乐顿时瞪眼:“她是骗子?!” 赵修和摇头:“不知道,但是她并非如表现的一般,与此事毫不相干。” 旬乐竟然被吓得退后两步,赵修和惊讶挑眉道:“你害怕什么?” 旬乐龇牙咧嘴道:“你小声一点,她全部都知道,你想想,一个有能耐的大师结果掺和进了一桩命案,这结果就不是我们能预料的了,她会不会把王广进化成厉鬼啊?” “我去,我去,咱们还能回得去京城吗?” “赵修和啊赵修和,我就跟你出来一趟,结果他妈的遇上鬼讨命,我真是……” 倒了八辈子霉……但是在赵修和的眼神下,旬乐还是没敢说出后面那句话。 这个师弟打小就能让人发憷。 赵修和:……日常心累。 转身就走,旬乐可怜巴巴犹豫再三只好又跟着,他觉得这次他来凑热闹是个错误的决定,每日跟在赵修和身后,提心吊胆又无计可施,多么可怜的人啊。 “我的世子爷,你又去哪啊?到底用不用午食啊?” “用,出去用,今天何夫人被关了,咱们不一定有饭菜。” 旬乐:……“那你为什么不早吩咐下人让他们准备?” “府里乱糟糟的给谁说?而且,王家这些人只许进不许出,菜不新鲜。” 旬乐:……好吧,不愧是世子爷。 …… 旬乐仰头看着墙上的赵修和,叉腰瞪眼,要是心里的想法能够成真,赵修和大抵已经被旬乐撕成碎片。 “你就是带我来这用午食的?” 赵修和不答,站在墙上看着底下的竹林发呆,他原本以为,这面墙如果秦昭能够随时走动,应该不算太高才是,如今一看还是需要一些底子的人才能上来。 看来秦昭也不是想的那么简单,起码身手利索。 旬乐仰着头声音里难掩暴躁:“你不要仗着你会武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啊?祖宗,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赵修和一个转身,正想说话,耳旁就听到破风而来的动静,只能立时喊道:“蹲下。” 旬乐大概是日常被使唤惯了,竟然也就这么蹲下了,他还没有反应,只感觉到头皮上一阵风吹过,寒凉的气息瞬间而过,一声刀剑嵌入石头的声音,旬乐木愣愣地蹲下看着小巷子墙上的暗器,傻在了当场。 赵修和自己也起身一跃,躲过了一个暗器,停在了巷子对面一户人家的瓦片之上,正要开口说话,又看见四处的暗器飞来。 旬乐人还没有反应,已经被飞下来的赵修和拉着扯去一边道:“发什么呆,不要命了。” “啊啊啊啊啊,赵赵……修和,救命救命,有人要杀我。” 话音刚落,几个麻布衣衫蒙着面的人拿着刀剑从四处涌来,旬乐已经吓得躲在赵修和身后,一个大男人竟然泪眼汪汪道:“师弟师弟,你你你……打得过吗?” 赵修和眯眼打量着着不知道从何处突然涌过来的人,没有回答旬乐的话,旬乐咽了咽口水,没有听到赵修和的回答心提的更加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