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修生作为太一派的师爷,今年已经八十多岁高龄,老一辈的人最看不惯的就是油嘴滑舌,偷奸耍滑之人。
他在听清福说并没有见过张秋寒亲手写字后,心中武断的认为张秋寒就是拿着家中长辈的字画,来到处炫耀而已。
郑修生平生最看不惯这种人,本想发作呵斥一番张秋寒,但想到就算对方是用家中长辈的字画炫耀,那也证明他家中长辈符咒造诣不俗。
想到张秋寒背后可能有高人,他又强压下心中的怨气。
郑修生竭力压制心中怒火,走到张秋寒面前,开口道:
“小友,不瞒你说,老夫今天就是为能写出这字画之人,慕名而来,不知小友可否告知高人所在,老夫改日登门拜访。”
张秋寒手里抓着鱼竿,有些纳闷,刚才清福不是说过了,这幅字就是他自己写的。
本着尊老爱幼的原则,张秋寒还是耐心解释道:
“老先生,刚才清福道长已经说过,这幅字就是在下写的。”
郑修生以为张秋寒还在胡搅蛮缠,脸色有些不悦。
“小友,老夫如此诚心想要拜访那位高人,如果你不想引见可以直说,你如此这般,未免有些太看不起我太一派郑修生了吧。”
郑修生作为太一派的师爷,虽然门派如今没落式微,但他自认也是有些身份的。
如此这般被一个小辈戏弄,他心中十分不痛快。
风正豪也看出郑修生有些不高兴,他毕竟是老狐狸,一下就猜中郑修生为什么生气。
风正豪笑呵呵的说道:
“郑前辈,我想你可能误会了,这幅字确实是秋寒亲手所写。”
郑修生听后看了看风正豪,眉头耷拉了下来。
他知道,风正豪作为天下会会长,虽然天下会不是传统的名门大派,但也是民间如日中天的一方大势力。
作为天下会的会长,风正豪断然不可能配合张秋寒,来诓骗他这个老头。
但。。。一个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的小子,真的能在符箓之术方面有如此境界?!
“这。。。真的是张秋寒小居士写的?”
郑修生言语中虽然略带质疑,但此时他已经基本相信。
只是他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符箓之术的境界竟然在他这个老师爷之上的?
张秋寒见郑修生还是不完全相信,将鱼竿往架子上一放,呵呵一笑,道:
“既然老前辈不相信,那我不妨现在就写一副字。”
说着,张秋寒大步走到写字板前,将浓墨化开,手持毛笔沾上一沾,提起笔来在手。
他抬头看了一眼假山和小河,随即在纸上写下:高山流水。
四个大字写得行云流水,正符合天下会这后花园的场景。
写罢,张秋寒将毛笔往笔架上一放,随后淡淡的挥手一指字画,道:
“老前辈,请看。”
郑修生亲眼看着张秋寒写下四个大字,在张秋寒落笔第一画的时候,他便差点忍不住叫一声好。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郑修生已经不需要观看完整的字画,只需要起笔的第一画,便能看出一个人的符箓之术的造诣。
现在亲眼见到张秋寒写完字画,郑修生暗暗咂舌,忍不住称赞道:
“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如此年纪,符箓之术便有如此造诣,这要是我太一派的人,那该多好啊!”
“真是羡煞老夫啊!”
郑修生拿着张秋寒刚写完的字画,忍不住称赞出口。
看了好一会儿字画,郑修生才想起刚才他质疑张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