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两个?两个什么?
白无瑕只觉得脑袋里面钝钝的痛,她勉力起身,看到艾柯之后像看见了亲人,把头埋进她的胸前,眼泪很快打湿了艾柯的衣襟。
“我不喜欢蛇。”她尽情发泄着心中的委屈。
“当然可以,我也不喜欢蛇,我平等地看不起一切不会飞的生物。”艾柯耐心地安抚着她。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呢?小瑕?”艾柯趁机问道。
“我喜欢身材好的!”白无瑕把头埋得更深,好柔软好有安全感。
艾柯终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不就是在变着花样表白自己吗?
得到满意答案的她终于不再打扰白无瑕,哄着她慢慢睡着了。
胸口痛。
肋骨痛。
脑袋痛。
浑身都痛。
白无瑕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嘴里是苦涩的血腥味,耳边充斥着焦急的呼喊。
谁在叫她?她不想思考,只想拿被子堵住耳朵,恍惚中看见她太奶来接她了,整个人都好轻盈哦。
“病人呼吸困难,建议解开她胸口处的绷带。”
医生的话响起,白无瑕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干嘛啊?没被蛇尾拍死可我马上就要社死了啊!
我可是好人家清清白白的孩子,我的身份隐秘而伟大,可不能被你们看了去!
已经有手去解开她的衬衣扣子了,白无瑕上一秒还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下一秒就来了个垂死病中惊坐起。
她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按住了衣服上的手:“不用。”
动作扯到了伤口,她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刺眼的灯光下,她用了几秒钟才看清,抓住她衣领的正是一脸不耐烦的埃克。
“都是男人,干嘛有这么多讲究?就你那平板身材,还怕看吗?”明明是关心,他却一开口就是冷嘲热讽。
白无瑕坚定地点点头,实在没精神头应付,随口扯了个谎言:“我的胸口上有家族纹身,不可以给别人看的。”
“好得很,不愧是神秘的东方人,一个两个讲究都那么多。”埃克不满地咕哝着,倒真放开了白无瑕。
白无瑕说完这句话,突然想起了昏迷前自己忘记的事情。
糟糕,她忘了把面具给诺亚戴回去了!
他不会真的像梦境中说的那样,还有什么只能由新婚妻子摘下他的面具的奇葩讲究吧?
白无瑕躺在自己的床上,微微侧过头,果然看到了一旁一言不发的诺亚。
他应该是进阶成功了,恢复了衣冠楚楚高冷不近人情的样子,微微抬着下巴,用厚重的黑铁面具挡住面容,并没有要和白无瑕说话的样子。
医生是个和蔼的白胡子老爷子,他仔细为白无瑕检查了身体,随后看向诺亚,十分恭敬地说道:“六皇子殿下,好在您的朋友并没有伤到骨头,卧床几日,每日按时服用治疗药物、涂抹药油即可。”
他不是校医,而是六皇子诺亚专属的私人医生,被诺亚这么紧急地召唤到学校还是头一次。
朋友,诺亚口中反复研磨着这两个字,他和白算得上是朋友吗?
他们明明没有共同语言,却成了生死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