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型飞舰内，顾云裳看着暗淡无光的空间通道内，不时闪过的暗蓝色流光，不由赞叹道：“这般景象，倒也很美。”

“景象虽美，但每一道，都能重伤一位元神地仙，以往每年，都会有不怕死的修士，妄图以肉身强渡空间通道，从未有一人存活。”道荒年说道。

顾云裳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但她心里也向往着能探索世间的一切，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只能在飞舰的保护下看着“窗外”的风景，宛如在鸟笼之中。

这般想着，她不由地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变得更加有活力，体内的血脉也变得更加炙热。

小凤凰传音道：“很好，我们凤凰族向往着的便是无拘无束，翱翔于尘世之上，你有这般心态，对你日后的血脉进化大有好处。”

顾云裳也感觉此时身体舒适无比，若不是时间和地点不对，她会直接进入冥想状态开始修炼，她有预感，二成真元的界限，已经开始松动。

小凤凰又道：“空冥境修士都会开始领悟空间真意，有些天骄甚至能提前领悟，而这些空间乱流，其实就是空间力量的具象化表现。”

“哦，是吗？”顾云裳心里一动，前世各种小说动漫里，总是听闻空间时间如何了得，她也有了极大的兴趣。

她闭上双眼，凝神感知着空间的流动，却很快就皱起了眉头，因为不敢将自己的神识释放到飞舰的保护范围之外，也就无法近距离感知这些空间力量。

所以，她什么也没领悟出来。

“你怎么了，云裳师妹？是第一次坐飞舰颠簸的太厉害，身体不适吗？”道荒年看着闭上双眼，紧皱眉头的顾云裳，询问道。

飞舰并非平稳飞行，颠簸的非常厉害，比前世飞机遇到高空气流时的晃动要剧烈得多，普通人坐飞舰，估计肝都要被颠出来。

不过顾云裳自然不会有什么不适，她摇头道：“并无不适，而且我们似乎要到了。”

前方的黑暗中突然冒出耀眼的白光，能刺瞎常人的双眼。

道荒年见此也点头道：“确实要到了，对了师妹，待会儿小心，每次跨界，都有一些人趁人不备喜欢偷袭打劫，尤其你我只有二人，肯定会被盯上，要小心。”

“好。”顾云裳应答一声，便凝气备战。

飞舰穿过白光，一片破败的天地展现在眼前，从高空望去，这方天地地壳开裂，四处向外喷射着浓郁的灵气霞光。

这使得此方天地既像炼狱，又像仙家福地，对于来此夺机缘者也确实如此。

此地能让人凡体化灵，一飞冲天，也能让人粉身碎骨，坠入泥渊。

道荒年感叹道：“相比于我上次来到这里，已是景象大变，幸好我还能认清冰凤遗迹所在。”

“荒年别感叹了，如你所言，有人来了，居然还用隐身符。”顾云裳淡淡说道。

道荒年心中微惊，他也察觉到了，不过是刚刚察觉，虽然与顾云裳说话时只隔一瞬，但一瞬之差已是说明，顾云裳的神识要超越于自己。

“出来吧！”道荒年不准备浪费时间，拔剑而出，斩出数道剑气向着空中几处地方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