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焰并没有在后院停留太久,说完这句话就抹身离开了。 来到客厅看了一眼手机,电已经充满了,时间显示下午两点半。索性在客厅玩了一会手机,等到三点才给裴暮蝉发消息。 “醒了么?” 消息刚发出去,顶部立刻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嗡的一声。 “醒了。” “我现在上去找你?” “嗯。” 收了手机,许青焰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从上个恋综开始,发生的每一件事,每走一步脑子里都在快速闪回。 一开始,许青焰并没有在意裴暮蝉,只是觉得这女人有些奇怪。自己十二岁起就明白一个道理,主动送上门的绝对没好事。 后来发现这女人好像没什么坏心思,慢慢熟悉下来发现对方其实挺有意思的,但也仅此而已了。 直到今早送她回房间时,纪晨打来的那个电话让他本能的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机会。 短短的一瞬间,他做出了反应。其实根本没有多少思考的时间,更不会有时间思考这样做会不会显得冒犯。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抓住这个机会,拉近距离。于是他趋于本能的做了,效果其实还不错。 至于后果,他没想过。 在外摸爬滚打多年,许青焰对许多事情其实都有自己的一套简单判断法则。例如某个行为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他深知裴暮蝉的性格不会怪罪他自作主张,只会担心他会不会被打击报复。从而,两人的距离自然就会拉近。 这不是英雄救美,而是激进的风险共担。 直白的说,他需要这份关系,希望和裴暮蝉建立恋综以外的更牢固的利益关系。朋友、合作者,任何一种都无所谓。 因此,他会想尽一切取巧的办法去抓住这次机会。中途不管产生什么样后果,哪怕弄巧成拙都无所谓 他本来就一无所有、退无可退,没什么不敢赌的。 世界痛吻他,他反手就是邦邦两拳。 少年本该鲜活热烈,披荆斩棘,一往无前。他不敢自称少年,只是辛苦苟活的尘民,高举着卑鄙者的通行证。 在无常命运里,苦海浮沉。 房间外。 许青焰停住脚步,咚咚咚三声敲响了门。 房间内安静了一瞬,过了三秒才响起矜持的脚步声,咔哒一声门开了。 裴暮蝉换了一身衣服,上身一件暖黄色的针织衫,内搭一件白色紧身,下身是浅蓝色的牛仔裤。 他瞥了一眼,发现裴暮蝉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一对耳环。确认过眼神,是自己买不起的那种。 “咳,先进来吧。”她后退一步道。 “哦哦。”许青焰该有分寸的时候还是很有分寸的,整理衣服后这才走了进去,哪怕早上进入过一次。 路过她身边时,许青焰闻到了淡淡的香水味。 两人走到了客厅沙发处,裴暮蝉已经提前泡好了茶,放在玻璃茶几上。 “随便坐吧。” “好。”他寻了一处沙发坐下,抬头发现裴暮蝉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把吉他出来。 裴暮蝉瞧见他那疑惑的目光,顿时有些不自在,慌忙解释道。 “我找工作人员借的吉他,刚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