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丁原还没当时并州刺史、骑都尉。
他麾下的吕布张辽张扬三人顶多是个曲侯一般小领导,跟在丁原下面办事。
段颎在前不久被调回洛阳担任司徒,朝廷派来张懿接任刺史。
这让丁原很是郁闷。
原本段颎力荐让丁原接任的,哪知张懿与十常侍的张让是本家兄弟,花了银子,便当上了这个并州刺史。
张懿一到任,就接到要去匈奴送盐铁,笼络羌渠的差使。
并州兵马不多,汉灵帝担心镇压黄巾起义之际,南匈奴趁机叛乱,因而答应送盐铁先稳住。
等黄巾起义压下去了再说。
张懿知道丁原是段颎的人,便派丁原去押送盐铁。
以匈奴人的喜怒无常,最好让丁原死在匈奴人手中。
这样张懿就少了一个刺头,有利于他在并州一人说了算。
丁原哪里不知道张懿的心思,他更知道羌渠单于的性子。
为了安全起见,便将他手下这三员猛将都带上。
“大人,这么多盐啊铁的,就白白送给匈奴人那边狼崽子。”
“等他们拿到了铁器,制成武器,回头来抢劫边关。”
“这不是在资敌吗?”
吕布忿忿不平的道。
“奉先,这是朝廷的意思,我们也没办法,遵命便是。”丁原叹了口气,劝道。
“大人,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打回五原去啊!”
吕布又说道,“明明那里是我的家乡,现在却沦为匈奴人的地盘。”
“我们不得不拖家带口迁徙来西河。”
“现在的大汉,还是那个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的大汉吗?”
张扬也怒声道:“我云中那边的汉人百姓,要么内迁,要么被匈奴人欺负,想去救他们都不能!”
“我家族中几个叔伯,来不及内迁,被匈奴人抓去放羊。”
张辽也接话道:“别说你们九原,云中了!”
“我老家雁门马邑,原本人丁兴旺,是南来北往的交通要衢,现在却变成一个空城。”
“离雁门关不到二三十里,居然如此!”
“搞不清楚朝廷为何会让匈奴人如此猖獗呢!”
“当年卫大将军和霍骠骑将匈奴人赶出阴山,要是让他们看到如今这模样,一定会从地里爬出来怒斥后世子孙!”
吕布张扬张辽三人的抱怨声声落入丁原耳中。
丁原也是咬紧牙关,扼腕叹息:“若是我当上了这个并州刺史,定练兵出征,将这云中四郡收复。”
三人听到丁原的话,也跟着叹息。
张懿有十常侍撑腰,除非他自己不想在晋阳呆了,否则没人能赶他走。
“噫!”
四人沉默了一阵后,张辽想起来什么,突然开口道:“大人,二位同僚,你们可听说那位带着二十侍卫去朔方就藩的皇子?”
“此人我们当然知道!”
丁原道,“他们一行路过太原之时我便得知。”
“这位皇子也是倒霉,这带着二十侍卫去朔方,别说匈奴人,就连野狼都能将他们灭了!”
“听说是被何皇后所猜忌,将他赶出洛阳的!”
“一个民间来的皇子,朝中毫无根基,有什么威胁的?”
张扬也道,“这何皇后心胸也太狭窄了吧!”
“宫中的事情,我们少打听!”丁原道,“文远,你突然提及他,所为何事?”
“大人,我兄长张汛便是在雁门关守边!”
“前几日偶然相聚,他说,这个皇子一行不仅安全过了洪涛山,还进入了善无城!”
“而最近定襄那边骚动不已,有大量匈奴人外逃。”
“而且,野狐岭那边,也有大批鲜卑人往西迁徙!”
“这些异状,实属罕见啊!”
张辽娓娓道来。
什么!
丁原吕布张扬三人都不由得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