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长莺看到了老妈珍藏的老黄历,随大流的习惯大概记了几个节气,算算时间现在大概是刚到霜降。
霜降这个节气后,还有立冬才到小雪,需要长达一个月的时间,长莺只觉得这战线拉得也太长了吧?
不过自家就一个劳动力,想想就知道这么累的活老妈不会上赶着去,反正在家里放羊也能赚工分。
满仓说完后,就宣布散会。
无关人员蔡春妮母女俩,听了个会就回家了。
天气渐渐转凉,长莺也穿上了薄棉衣,这段时间山上的树木花草都开始大面积枯萎,不过这也不影响蔡春妮边放羊,边搂干草和柴火。
不用上工的下午也没停歇过,之前大大小小缸里泡的橡子,都变成了一袋袋橡子面。
还做过一次橡子豆腐,说实在长莺是吃不惯的,就像是带了苦涩味的凉粉,很是奇怪。
后来还做了点红薯面,和红薯粉。
除此之外,院子有了很大变化,南瓜藤被拔除后也种上了白菜萝卜。
院子两侧又加盖了简易柴棚,把宽阔的院子变成了只有中间一条两米宽的过道。
柴棚顶也没闲着,一边的是几大簸箕黄艳艳的柿子饼被晒的微微泛红,霎是好看。
另一边晒的就杂多了,有红辣椒,有萝卜块,红薯块,茄子块……
修路修渠的任务在立冬过半时也圆满完成了。
小麦冬灌才刚开始,每天出了太阳后,大家伙就热火朝天的挑水灌溉麦田。
麦田充分浇透后,队里的池塘和水沟也快见底了。
这下极大方便了社员们挖塘清淤,每放干一个池塘,其中一半的鱼会按每家出力的大小和人口适当的分配一些鱼。
剩下的鱼想要就需要用工分来换。
照例送完羊后,蔡春妮背着长莺来到最后一条清淤小河沟边,看了几眼忙活的青壮年们。
就转身去了不远处领鱼的点,诧异的看了刚刚显怀里的年轻女人一眼,随后领了最后两条半斤重按人头分的鱼。
瞅了瞅需要用工分换的鱼一眼,问了两句
“这鱼用工分怎么换?”
年轻女人见蔡春妮问,赶忙出声
“一斤的两个工分,两斤的四工分,以此类推。”
说着还看了一眼她后背的长莺一眼。
“老姑想要多大的?”
长莺满脸问号,你看我干嘛?
随后仔细打量了她一下,一根黝黑秀丽的麻花辫垂到腰间,笑起来很是好看,看样子还不到二十岁,跟她那隆起的肚子格外不搭。
长莺自我感觉在蔡家岭,除了自家老妈和秋玲以外,她是自己见到的最漂亮的女性了。
蔡春妮想着免费分的鱼都比较小,刺也多,自己根本没让她吃鱼肉,虽然这两天顿顿都有让长莺喝鱼汤,但那毕竟不是肉,就想着买条大鱼让她也补补。
指了指桶里最大的一条鱼“这条有多重?”
年轻女人瞬间眉眼弯起,柔柔一笑“这条足有四斤一两还多呢,老姑要吗?”
“要,你给我捆起来吧!”蔡春妮点头同意。
女人用稚嫩的笔迹记下日期,换的什么东西,用了多少工分,随后递给蔡春妮。
蔡春妮干脆的写下自己的名字,再用红泥按下手印。
年轻女人看了看跟自己差别巨大的字迹,忍不住脸颊微红。
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失态,转身从桶里抓起鱼,再用稻草从它鳃穿过绑好后拎给她。
“老姑,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