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园子名叫“秋离苑”。
进入之后,其内种植了诸多奇花异草。几步之内便是一座亭台,围绕着一片修建好的人工湖。
而在人工湖的中央的东西位置,则修建有两座大的台子。等戏开始唱之后,戏子们于湖泊中央唱戏,一众看戏的人坐在亭子里,自然会觉得惬意。
李月白稍稍有些理解,这些京城的贵人们为什么喜欢来看戏了。
而东西两座戏台,所面向的观众也是不一样的。东边那座戏台,多唱的都是一些艳戏。通常都是长相较为出众的女戏子,唱一些艳曲,用来取悦京城的诸多贵公子。这些公子们也最爱这个。
至于西边这座戏台,就多是一些男戏子唱些与情爱相关的戏曲。
京城的贵族小姐们最爱看这个。
当然,东、西两座戏台不是同时开放。通常都是上半个月东边戏台开,下半个月西边戏台开。
现在已到六月下旬。自然就是西边戏院开放。所以近几日往来戏院的都是一些贵族小姐。
也由于这会戏院里来的人并不是很多。
所以李月白和裴春花运气较好的,选了一座靠近西边戏台的亭台坐了下来。
这边,她们二人刚刚坐下亭台就有小斯端着饭食前来她们身边了。
李月白注意到,这里小厮也和别处的一般茶楼里给人端茶倒水的小厮不太一样。
最起码,他们的长相是比一般的同龄人要俊美许多。只是,他们之中的大多数却都长相偏向阴柔,带着一股娘娘腔的气质,没有阳刚男儿的作风。
当然,来之前李月白也了解过。
一般在这些戏院子里来回窜的小厮,其实都是来此学唱戏的“童生”。童生们要先在戏园子一边学唱戏,一边做端茶倒水下等人的工作,才有那么些机会登台演出。
运气好,若是得人赏识。
他们也算熬出头了。
李月白面前的这位小厮童生叫“庞觉”。
前几天才来这里。
昨天刚刚吊着嗓子学了一天戏,今天就被安排给客人端茶倒水了。
他见到面容秀美绝伦、面带一丝英气,身穿神灼卫玄衣的李月白,尤其是看到她腰间还挎剑的时候,多少有那么些忐忑。
这和他幻想中,那些久待深闺里的大小姐们完全不一样,倒是她身边,这个穿红衣的姑娘,看着挺斯文。
他心里清楚,来这里的都是大人物。他自认长相不差,待会他讲些欢快的话题,顺便自己要是能榜上这位姑娘……
“妈个巴子!这茶水哭了吧唧的……喝的都淡出个鸟了!给老娘换大碗来,我要喝酒!烧鸡再给我整几只过来!快去!我要喝个痛快!”
和那红衣姑娘,却是一脸豪气一巴掌拍在了亭台的桌子上。力道之大,整个亭子都是一震。
这位红衣姑娘,自然就是裴春花。
她这一嗓子吼出来,也是惊的周围亭台的那些柔弱小姐们都向她看了过来。
“这……这人怎么如此粗鲁?像是乡下来的一样。”
“真是不知文雅。这样的粗鲁女子,怕是都不会什么女红吧!”
“说的是呢。”
“嘘!你们知道不知道刚刚那位红衣姑娘是谁?她是……”
在知道裴春花的身份后,尤其又看见李月白那一身玄衣卫的行头。众人都不敢多的言语。
庞觉泽叔竖着耳朵将这些议论都听了下来,再看向李月白二人更觉要伺候好这位主子了。马上离开按照裴春花的要求去提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