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含韵话罢,将那张人皮铺卷开来,拿笔沾上朱砂在那张人皮画起了符文,放在了那株牡丹花的上方。
随后,他又点燃蜡烛将人皮给围了起来。
再随着他抓起碗里的小米撒到周围,那人皮旁边枯萎的牡丹竟然渐渐显出绿意活了过来,并且长出了一朵鲜艳如血一般的花苞,随着花朵盛开,花朵中心位置又长出了一截藤蔓其中上满了红色的花朵,并向着人皮延伸长了进去。
不多时,竟然就在那张人皮内构建出一副藤蔓骨架,撑着那张人皮站了起来,显出妩媚曼妙的身姿,主动穿上了放在旁边的衣服。而一朵朵的花从人皮里长出来撑破皮肤,跳起了舞。
一时间花香四溢,朵朵鲜艳红色花瓣在花园里四散开来。花海漩涡中央,随着藤蔓越长越高,那漂浮与花海半空之中的身影,活像是在空中起舞的仙子……
偶尔也有几滴红色的血顺着人皮化成血雾从半空中落下。
整个场面显得邪异又美丽。
谢含韵眼见这一幕,眼露许些痴迷道:“这般场景,我看几次都不会腻歪。木姑娘觉得呢?”
顿了顿,他叹气道:“我记得以前我夫人在世的时候,最是爱陪我一起看花景了。”
说着他眼露一丝伤感又道:“实不相瞒,我看木姑娘倒是有几分像我那夫人。”
这话,李月白和黄逵自然是不信的。
且这话中的意味也很值得人玩味。
目前看来,谢含韵为人谦逊,家中富裕,说话也尽显儒雅随和。
一般女子闻言他说上这么一句,再聪明一些,必定能听懂他的言下之意,也会对他产生浓厚的兴趣。
李月白是聪明,可惜她对谢含韵并不怎么感兴趣。也明白对付在想什么。
谢含韵却没有一点自知,继续道:“木姑娘,我想我的意思很明白……还有黄兄,我想请你出去。有几句话,我想单独和木姑娘倒是聊几句。”
说此话的同时,那一株牡丹开始枯萎。相应的人皮从天上掉下,落在了地上。
他像是变了一个人,眼中多了几分深沉和癫狂,也似乎多了几分惋惜,但这惋惜却是对凋零的牡丹的。
同时,他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从地上抓起一把土,任土在手中缓缓流逝。
李月白则笑着缓缓道:“谢先生是在计算什么时间吗?”
谢含韵神色一凝,随后笑道:“木姑娘什么意思。”
“你是在等麻沸散和那些迷幻性的药物发挥作用。哎……可惜啊。出门在外,我对茶一直都不怎么喜欢。”
李月白说着,同黄逵一起取出藏在袖筒里的酒囊,将里面的茶水倒了出来。
谢含韵脸上的神情渐渐起了变化。
他冷言道:“你们是什么人?官家的人?”
“京城木字牌神灼卫。”
李月白回道。
“可我觉得,你们很不像木字牌。”
谢含韵神情带上了几分沉重。
他看得清楚,李月白手中出现了一支笔。那支笔只是轻轻一动,他所居住的庭院就立时被拔地而起的墨墙给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