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难道要我学他吗?”陈泽皱起了眉头,牺牲这么多人的话,自己得背上多少业障啊!
“其实你没来的时候我内心已经有个计划了,你现在来到了...我想这就是天意吧!”白惊冷又抽起了烟,仿佛想要在这弥漫的烟雾中掩盖一些什么东西。
“当今世上,铸剑容易,附灵难!而剑灵更加是难上加难,就连杨家也没有多少把灵剑,所以...我打算自己练一把。”
“你真打算拿这么多人的命去换?”陈泽失声叫了出来,睁大着眼睛看着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
“当然不可能......辛若若知道吧!是任剑师的传人,传承着淬魂灵火,虽然附灵手段已经失传了,但是那朵灵火传承了这么久,终究是有一些记忆的,凭着这一星半点的记忆,弄个半成品也足够了。”
“我的剑域里面没有剑灵,所以无法发挥最大的实力。如今就只能重新开炉,铸剑屠龙了。”
陈泽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表达,他也听过一些铸剑手段和条件,但是如果要附灵的话,那就代表有一个人要牺牲。
“谁来当这个剑灵?”发出疑问的时候,陈泽好像想到了些什么,猛然抬头。“不会是......”
白惊冷的脸庞在烟雾里点了点头,看不清脸上神色,但是陈泽知道,肯定是一脸的落寞。
剑灵,要自愿献身,与剑的契合度要高,对剑有一定的理解,并且还要当得起白惊冷剑道的承接,不然会产生不兼容的情况。
满足以上这些要求的,除了那个女人还有谁呢?
......
斗转星移,当早上第一缕阳光洒入办公室的时候,江玉燕已经在里面睡了一晚上了,虽然是在椅子上度过,但是却过得无比的舒适。
早晨依旧带点寒气,被挡在阴影里的江玉燕紧了紧披在身上的大衣,却发现身下没有那个温暖的怀抱,连忙抬起头四处寻找那个身影。
这时才发现,身上的那个影子主人居然站在那巨大的落地窗前眺望着远方。
“爸...爸爸,你...你在干嘛?”怯生生的语气一如既往,仿佛这些日子在这个位置上培养的霸道总裁气息都喂了狗。
“我?我想看一下这个世界。”白恶犬没有回头,依旧俯视着这片大地。
从高楼之上往下看,地上的一群人就像蝼蚁,哪怕遭受着灾难,可依旧坚强的活着,生活也没有太大的变化,买菜,摆早餐摊,赶路,等公交车。
在这一刻甚至白羽都忘记了现在恶劣的情况,以为一切都还停留在灾难未发生之前。
“世界?什么世界?”披着大衣的江玉燕来到窗前,往下俯视。
“你看,那个卖菜的老阿姨,那热气腾腾的包子,那匆匆忙忙的赶路人,就是这样的世界。”白羽转过头温柔地看着她。
“这不是很正常吗?怎么了?”江玉燕偏过自己的小脑袋,没有丝毫察觉不对劲。
白羽听到这句话却失了神,哑然失笑:“对呀,这才是正常的!”
“你说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诉你,想要保护这个正常的东西,就要牺牲掉自己,你愿意吗?”
“我当然...为什么是你?”再愚钝,江玉燕也听出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牺牲两个字从面前这个女人的嘴里说出来竟然如此的平淡,就像是说出一个日常的问候一样。
或者说,用你吃了没这种朴素的语气,说出我要死了这种刺痛人心的话语。
“为什么不能是我?”白羽双眼直视着太阳,丝毫不在乎眼睛的刺痛,新生的太阳...就像自己一样。
“我......”江玉燕红了眼眶,她发现她就算再怎么努力,再怎么挥斥方遒,再怎么拼搏,再怎么优秀,在面对这种事情上面,一点话语权都没有。
就像是当时自己一无所有的自己一样,做不了任何的决定。
现在的自己,哪怕有着万多号人的公司,数不清的财富,掌管无数人的生死命脉,可是在面对生死这种事情,依旧由不得她做任何决定。
“不要哭,我不喜欢看你哭!来,你给爸爸笑一个。”
白羽转过头,伸手捏了一下她的小脸蛋,感受着手上的滑腻,一时脸上出现了一层红晕,但是在太阳的照射之下,整个脸庞都是红彤彤的,又看不出来。
江玉燕看着那个面容,感受着脸上的那个力道,僵硬的笑了一下,却比哭还难看,脸颊上下活络着,整个五官却无论如何也组合不出一个笑的表情,就像是一个抹布,无论如何去整理,都是皱巴巴的,布满了皱褶。
“笑得真难看!哈哈哈!”白恶犬恶劣的笑了出来,眼泪都笑出来了。
一边笑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