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在吞江口的位置,把自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已经够可怕了,虽然是把沼泽变成了岩浆,但毕竟那个时候看上去付出的代价更多了吧?
可现在却是凭空操控2000多度的铁水御敌,表面看上去只是出一点汗,这是代表什么?代表可控性增加了,即使威力没有像从前那么大。
可以拿核弹来举例,原子弹,氢弹,哪怕是威力巨大,但这不是可以轻易动用的,只能是战略威慑作用,可类似于更小一号的中子弹研发出来之后就不一样了,小规模核弹的产生,意味着小型的核能攻击方式的改革。
毕竟如果在没有使用威力巨大到威胁了人类命运核武器的情况下,小型核武器便意味着最高的破坏力,或者说是毁灭能力。那就不单是战略威慑作用了,那是实打实的战力加成。
也正如现在这条不足六尺通体燃烧着火焰的铁龙一般。
诸葛两姐妹更加清楚以一己之力做到这种地步有多极端,依靠着阵法的概念,对人可是成千上百的加持,甚至是在自然力量的作用之下,才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可如果单凭一个人,那岂不是意味着一人成局?不用依靠外力,单凭自身的磁场影响环境影响便可拥有超自然的力量。
这个人大概离这种程度也相差不远了,毕竟蓝队这些日子花费了这么多心思,无数的战略布局,最终的结果却是被他所破,如果他拥有这种超自然的力量,就很轻易的理解了,毕竟人怎么斗也斗不过自然。
因为人也是自然的一部分......
“果然是天纵之才,可是我刘素德,不介意付出点代价,把你抹杀掉。”山脚之下,刘素德虽然没看到陈泽的操纵,可单单从蓝队的气运上面便可以看出,一瞬间的大规模衰落,就意味着上面的人被击败了。
可是他不能败,赌上了自己,赌上了爱情,如果不能在演习里面把他除掉,那等他获得了冠军,有了更强大的国运加持之后,日后再去动他,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如果杨育岁你实力再强一点,我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啊,一个大圆满的筑基境居然连一个修为都没有的年轻人都打不过,这是干什么?这是天意吗?天意要我刘素德此生不配拥有爱情吗?我刘家世代拥护大势,顺天而为得到的便是这种结果吗?
当下便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头上蓬勃的刘家气运被业障遮掩住,整个人恍如疯魔了一样,披头散发,面容狰狞,浊气在身体中横行霸道,肆意的改变着经脉的走向和身体的构造。
......
温州刘家祠堂前,太公碑后裂开了一条缝,在当代刘家家主名字的正下方。
昔日刘家太公立碑于此,曾言,此脉自我而起,顺势而下。
遂将自己的名字刻在最上面,后代子孙家主将顺着这个名字往下面刻上自己的名讳。到地面的时候,便是刘家气数已尽之时。
太公为了自己的家族,他刻在上面的名讳反倒是蝇头大小,希望可以刻多两行字,后代子孙也纷纷效仿,可到后来改革开放,有一些家主也觉得应该适应潮流,或者是觉得自己的贡献很大,故意把自己的名字写的很大刻在上面,现在整个碑后,最后一个名字的底部和地面的距离只剩30多厘米了。可是现在,凭空多了一道10多毫米的裂缝。
昔日传承险些断绝的时候,都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可如今,太公碑上竟然出现了这么一条裂缝,隐隐还有扩大之势,家主当即是感应到了。连忙赶了回来,叩问祖先。
......
伍思图的耳朵里,瞬间就充斥着各种大恐怖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堵塞着他的五感。
往日灵活的耳朵也变得稍显迟钝了起来,察觉到情况不对,看着越发异常的刘素德,他退后了两步。
“刘队,我忽然想起我还有一部分机械没有检修,先这样吧,有空聊。”
说完便拔腿就跑,想要启动汽车的时候,发现上面的电子仪器都失灵了,很明显这边的磁场开始改变。伍思图也没想那么多,反正顺着外围走就对了。
直升机上面的因为距离的地方有点远,反倒是没什么异常,只觉得雾气多了起来,遮天蔽日一般把战场覆盖住了。
“我说怎么少得了你呢?诸葛门!!!”
陈泽舔了舔嘴唇,感受着周围地上从各种缝隙里钻出来的浊气,他心里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
异象,不同以往的天地异象,想要掩盖天道的窥察,把自己这个气运之子抹杀在这,那就必须要遮蔽因果,瞒天蔽日,使日月不能视,星辰不可见,天地不可觉,这样才不会增加阻力和难度。
想要把国运给蒙蔽了,非浊气和业障不可,毕竟国运和它们相当于相生相克的关系,若没有庞大的国运压制,那世家子造下的孽,早就被背负在身上的业障压垮了。
所以并非是不能做坏事,而是得有足够的国运去压制,国运来源于国家,欲戴皇冠,必承其重,这个背后也未免没有拥有了权力,就要背负着许多黑暗的意思。
哪怕杨家人业障缠身,可是人家是华夏第一世家,华夏惶惶国运加持下,百毒不侵,百邪皆避。
陈泽抬头看一下自己头顶上的气运,果然被暂时剥削掉了,或者说暂时隐藏了,有人用大局面,在这方天地中开拓了另一部分的无规则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