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救援队的失常和蓝队远超往年的战损率,似乎都让这场大演习带上了一身厚厚的惨烈色彩。
只不过在蓝队身上极有可能是耻辱的一笔,就好像是当新人的时候被吊打了一次,当老鸟的时候打出了最差的胜利一样。
在夏工程这个地方,耻辱——唯有用战绩来洗脱!
......
微风穿过水草丛生的水源时带走了许些湿润,再掠过山间,调皮的拨弄着树上的老叶,扑向甲子11队人马的冷漠脸容。
他们的衣服已经是开始发白了,粘稠且具有腐蚀性的树脂和一些昆虫的排泄物导致衣服被玷污,快速行军的摩擦之间,温度升高加快过程,无论是用修为还是用清水去清理,那些被涂上后腐蚀掉的衣服部分是回不来的。
陈泽再次体会到了那种如芒刺在背的感觉,他不自觉的停下来了脚步,甲子11队的人早已经不是当初的普通人混杂,而是具有纪律性的超凡者,并没有出现节奏不统一这种情况,所以当陈泽的脚步骤停之时,所有的人耳朵里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和调皮的风儿在喧嚣以外,就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怎么了?”询问的语气从背上传过来,肖固安终究是没有那一份预警的危机感,只不过他向来喜欢观察,更重要的是陈泽的反应。
眼角仿佛在抽搐,微微跳动着,眉毛弯起一个古怪的弧度,从背后看过去,仿佛是在向上挑起,耳朵也开始往后扩张,上面每根绒毛仿佛竖了起来一般,清晰可见。
还有心跳,心跳仿佛停止了,或者是变得很慢很慢,就像是做小偷的时候,生怕因为自己心跳快一点就会被别人发现那样。
肖固安这段时间在陈泽的背上,可以十分清楚这个男孩子的心跳有多强劲有力,那宛如一个发动机的气缸,周而复始的运动传过来的是摄人心魂的安全感和力量感。
所以当这个心跳再放轻或者是带着些许沉寂地跳动的时候,那股子安全感便会迅速流失,力量感却是隐隐感觉被攥了起来,仿佛蓄力一般捏成拳头,要用这个凝聚起来的力量以雷霆的爆发去应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一样。
“危险!”
陈泽额头的青筋已经开始浮现,他把肖固安放下,看着前面的那一簇不知名的树丛,或者是看着前面那一片空无一人的环境。
“真的假的?我怎么感觉没东西啊?”
“我也感觉没有。”
“怕不是是自己吓自己。”
“泽哥耳朵都竖起来了,不像是假的呀!”
“可我没有感觉到一点恶意。”
“先等等吧,反正泽哥觉得有问题。”廖坤明察觉到队伍的心态开始浮动,只好开口劝慰,陈泽虽然实力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可是在一些队伍的威信和交际方面并没有刻意的去经营,所以廖坤明倒也放心。“大家原地休息,调整一下状态,这几天辛苦了。”
“那我喝口水。”
“这有啥辛不辛苦的,都是队友。”
“是啊,有军师的安排听军师的就好了。”
“歇会,歇会,都好几天了,现在可以消停了。”
很明显大部分人对于肖固安还是抱着巨大的怨气,但是看在廖队的份上,一直是发发牢骚,没有明目张胆的出来作对。
肖固安对这种情况也只是一笑而过,思想上的准备他们是不缺的,自己的安排他们也是严格执行的,现在别人发发牢骚又怎么了,真正严格的控制压制的话,把这个队伍搞成一语堂,到时候廖坤明的威信一掉,那才是这个队伍最大的危机。
所以肖固安并不排斥他们编排自己,如果每个人每件事都要自己去紧紧于怀,那还不得累死?
陈泽没有那么轻松,肖固安的策略没有错,所以极有可能是路程搞错了。
“老肖,看一下地图,对比一下这是哪里,我们是不是搞错了?”
在树林里迷失方向其实也不是很丢脸的事情,毕竟当年植树的那些人,把安排树位置的时候,夹杂着自己一些小心思,故意去迷惑或者引导你,这是很正常的。
更重要的是这片树林的磁场,并非是那种窥一斑可见全豹的东西,有时候摸索的人也容易走丢。
“这...这不闹的吗?你带的路,这个时候说搞错了?”